“郑导，您怎么不猜猜您自己啊？”

    “哎燕少，别臊我了，我哪够格。”郑中觉听来谢堂燕调侃中的不耐烦，忙说，“那就不打扰了，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明天见。”谢堂燕挂掉电话，合上书站起。书是韦宽送来的，《谁偷走了时间》的装版，他拿来翻阅，想从里面给方珩找个角。

    或许是遇见了方珩，总让他想起上辈的事。

    前世的事像一张皱的泛黄的纸张，有油渍，有折痕，有污迹，颓丧而暗沉，充满恶意与彷徨，结局同样令人唏嘘，唯一的乐趣却是生命的尽，那个巷中的青旅老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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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前世，临市，时间术青年旅社。

    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，谢堂燕腹中空空，吐不东西，只能呕一些胃酸。

    方珩拿来一个塑料盆，放在床边，说：“你这样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把你的手机给我。”趁着呕吐的间隙，谢堂燕伸手讨要。

    方珩不明所以，摸手机，解锁递给他：“你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谢堂燕将所有的钱都转给他：“这是我上的动资金，一共五十万。”他把手机还给方珩，“你听着，我的况很特殊，不能让别人发现行踪，而且……我可能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方珩原以为他只是弱，犯老病，被他说的话吓了一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可能，如果你不愿意，我现在可以离开。”谢堂燕捂住腹，拧起眉。

    “去哪？”方珩的表咄咄人起来，“死在桥底？”他拿起温的巾，拭谢堂燕的角，“你觉得我是个收钱不办事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谢堂燕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，但他太难受了，不想跟方珩多费。

    “老实住着，死了我给你打棺材。”方珩说，“你多大岁数？”

    “三十五。”谢堂燕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三十二。”方珩说，端起一碗白粥，“你现在没死，喝粥。”

    谢堂燕诧异地瞥了一说话突然不客气的方珩，接过粥，一一喝着，没喝一半，低吐在塑料盆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么难喝吗。”方珩嘟哝一句，又端来一碗，“没事，我煮了一锅。”

    这人指定有病，谢堂燕想着，端起粥继续喝。

    “你父母呢？”方珩没话找话地闲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