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们接着玩吧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周祈赶忙站起送行。

    等蒋丰走了，小们都凑屋里，一个个睛亮晶晶的，“老大，是不是腊赐的事？”

    周祈沉脸卖关，哼，小们，刚才合伙挤兑我、贴我的条儿……

    “不会吧？没有？”一个个立刻暗了、脸垮了。

    周祈笑起来，把蒋丰的话与他们学了，然后：“我看，应该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陈小六等都呼。

    到二十三祭灶日，腊赐发了来，果然有亥支的，且很不少。

    戌支杨肃小心儿，不免酸一句：“阿周，你这运气真好啊。这都了腊月了，还能一桩脸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周祈冲他勾勾手指，杨素凑近。

    周祈：“兄弟我有自己画的好运符，两万钱一张，你要不要？要的话，我们自家兄弟可以便宜些，算你一万五。”

    杨素笑骂：“掉到钱儿里去了！你这假士画的符能有用？”虽这么说，却还是：“赶贡给哥哥两张！”

    周祈嗤笑：“行吧！”

    给大伙儿分了钱，又私周济些家里穷的，再给苏师父留些——可惜前年老妪去了，不上自己的薪俸了……周祈也和亥支其余诸人一样盘算这些钱怎么。

    这二十多万钱，年后还有年俸要发，约莫也有二三十万钱，凑一起有五十万钱，可真是一笔款啊。不知老王铺制一条鞭要多少钱？九尺的就不要了，四五尺的正好用……上回崔熠说的那匹白也不知卖了没有？快过年了，是不是也要置办几行？

    看她着在那儿琢磨，陈小六不由得劝：“老大，你可攒着吧！想想你没钱只能吃公厨的日……一年可就元正前后来这么两回大钱，你都败净了，那月俸，够你吃几回丰鱼楼？再说，你不该买个宅吗？咱们一年总得有几回回不来，要是外面有宅就方便多了。”

    周祈被那句“公厨丰鱼楼”戳在了命脉上，不由得在各吃和鞭白中间踟躇起来，甚至动用了扔纸球抓阄大法——唉，可真是甜的烦恼啊。

    ☆、画里的人

    周祈是受穷等不到天黑的，手里有钱实在烧得慌，怎么也要去东西两市撒一圈。

    既然到了东市，便来书画街转一转，见见卜卦算命的同行们，拜个早年。

    有些已经撤了摊回家过年了，也有还守的，一见了周祈都：“周，这阵不少来打听你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