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？你杀了杨家女儿后，或许开始时还知害怕，但后来却更起了兴致，偷盗那些女衣服再不能满足你的·了。但你一个老叟独居，鲜少有小娘撞你家门，你便趁着上元节主动击。”

    张五抬起看一谢庸，哭得越发大声。

    郑府尹拍响醒木，张五哭声小来。

    “尽你提前了准备，但许家娘不是那些年轻力小的小娘，她让你费了很大劲，甚至如你所说，让你受了伤，你便越发谨慎起来，只伺机挑选那些弱的独行女。”

    “上元节这样的日，你又得手过一次，自然不会错过。或许每年的上元节，你都躲在门后，如蜘蛛一般，等待‘猎’。但常安坊地广人稀，经过你家的只有坊西南的人，其中，独行的，弱的，就更少了——直到今年上元节。你还不从实招来！”谢庸冷冷地。

    张五一震，“我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郑府尹与谢庸倒也合无间，当便要让人用杖刑。

    张五磕：“我说，我说……那年上元节，我确实是假装拐了脚，骗许二娘帮我的……我，我实在忍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郑府尹怒：“今年上元节呢？你还不招来！”

    “我在门，看到一个小娘和一个郎君一起走过，借着月光，能辨那小娘是常家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郎君呢？”郑府尹急问。

    “那郎君不是我们坊的，约莫二十多岁的样，细个儿，得也好，穿袍，像个面人。”

    崔熠看周祈，周祈，这说法与之前大家的推测对上了。

    “他们走到那边一辆车前，离着远了些，我不知他们说什么，似乎是那郎君让常小娘上车，小娘犹豫。然后，大路上走过来两个小娘，看态，像是卖油的陈大娘姊妹。她们说了两句什么，那赶车的汉来，用手砍在陈家姊妹脖上。常小娘喊了一声，便被那年轻郎君捂住了嘴，那赶车的汉也往她脖上来了一，然后两人便把小娘们搬上了车。”

    所以，果然拐走常玉娘的和掳走陈氏姊妹的是同一拨人。他们本来想带走的是常玉娘，陈氏姊妹是受了池鱼之灾。

    郑府尹实在想不到这张五死到临了，还有所隐瞒，更想不到，这样一个只知哭的猥琐老叟，竟就像谢少卿说的蜘蛛一般，伏在那里设害人，若是没抓到，以后不知还有多少无辜女被害。郑府尹又反反复复审问了几遍，见他再说不旁的，谢少卿也没有要问的了，才让人把张五带走收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