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吕直看谢庸。

    谢庸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吕直闭闭，垂，“史端放不羁，嘴又尖刻，大伙儿都不喜他，尤其这到了临考了，他那里还日夜笙歌，我和焦宽都受其扰。”

    “大约七八天前，我们一起从潘别驾回来。史端说快考试了，要一起吃个酒。到底没有撕破面，我们都应着。恰有婢女来寻他，他便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那轻狂样儿很不过，说了两句。行是君人，没说什么。焦宽，真应该把自己治痹症的药喂他些，让他也手脚麻一麻、，消停两日。”

    “焦宽有痹症，随带着一叫钱的药，我见过他吃。这药虽能缓解痹症，刚吃过时却委实不大好受，搐，，站立不稳，总要有半日才能全缓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本只当他是随一说，谁想大前日晚间一块吃酒时，他竟然真带了来。酒过三巡，史端去厕间，焦宽随后跟上，把一包药粉留在案上，又说‘都放酒里就是’。”

    “因一晚史端院里又弹了半宿的琵琶，我烦得很，便拿起那药倒史端酒盏。行说‘胡闹’，却也并未拦我。等史端回来，大伙儿又吃了几盏酒，焦宽便有些不胜酒力。史端笑话他小船不能重载，还要再吃，行劝着，散了酒宴，一起回了行馆。”

    谢庸：“我们去问话时，想来你是去找焦宽问此事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焦宽不认，说自己吃那么多回都无事，并不是这药的问题，又说怕是史端吃了酒，回去兴起，吃了什么药，甚或与什么人鬼混，才那般的。史端死状着实不好，我虽有些疑心，却也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听说，贵人们疑心史端有心疾，我就更信了焦宽的话，以为此事只是凑巧了，直到听贵人说行是被毒死的，我才又疑心焦宽。行好，对人从没什么失礼，我实在不知他为何要毒死行——除非为了灭！他知是我的药，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，行却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想不到焦宽如此丧心病狂！”吕直咬牙，“连我也要害死。”吕直却又有些疑惑，不知谢庸等如何得知，又在这里等自己，难……

    谢庸自己权充书吏写了供文书，衙差拿过去，吕直签字画了押。

    谢庸到底给他解惑：“吴清攸是自杀而死，那约你来饮酒的信是我写的。”

    吕直惊疑地看谢庸，到底叹一气，。

    谢庸、崔熠、周祈走焦宽的小院，几个大理寺衙差带着夜禁公验文牒押吕直回大理寺，等明日再正式过堂。

    “他们果真只是想让史端手脚一，难受半日？”崔熠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