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谁能说得清呢。他回来估计是想劫张氏走，或者就是立意杀，如今又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不无可能，但有可疑。你看这个。”周祈伸手，递给他一把小木片儿。

    崔熠接过来。小木片儿短参差，上面有的写着几个数字，有的写着“张”“赵”等姓氏，面又有小字“紫云十八年腊月廿六” “紫云十九年正月初五”“紫云十九年正月十三”“紫云十九年张榜后”，木片后面是“同利赌坊”之类赌坊名字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传说中的彩筹吧？”崔熠到底贵介弟，家里得严，他又不缺钱，故而对这个不熟。

    周祈却是在街面儿上混的，教给他：“城里不少赌坊都发这个，二三十文到百文一个不等，售价与开奖时的奖额有关，面的日期是开奖的日。这写数儿的，就是开奖时，赌场庄家摇骰，凭数儿对上几个来领奖；这些写姓氏的，则是最风行的‘科考彩’，若今科状元姓赵或者姓张，这佟三就赚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这么熟？莫不是也买这个了？”?崔熠笑着看周祈。

    “买啊，时常买上几个，万一中了，就发财了。”周祈一脸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“哦？中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崔熠绷不住，到底笑来，“就你那赌运……阿周啊，听我一句劝，别买了啊，免得常买常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么些年的坏赌运，兴许是攒着拼一把大的呢？”周祈嘿嘿一笑，“我连中了奖买什么都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崔熠笑：“说说，买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去东市瞿家、唐家那几个刀剑库啊。到时候，我就说，这一把，这一把，”周祈虚指一，一脸的财大气，“还有那一把不要，其他都送到舍。”

    崔熠越发笑起来。

    便是那边掀开油渍麻褥的谢庸也翘起了嘴角儿。

    周祈把话题又扯回来，“兑过的彩筹，若不中，当时便扔了，若中了，赌坊会收回，故而这都是未兑的彩筹。从时间上也能看来，这彩筹的日期最早是腊月底，与邻居说的三四个月没见他正好对得上，而科考彩，现在还没开奖，且这些科考彩还是期承兑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他都扔，这些东西却统一放在那屉柜的层，可见是何等珍之重之。像我们这总心怀大期望想着一夜暴富的人，是不会把彩筹扔就走的。”周祈断言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