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害柳娘的事，齐大郎供认不讳，“一个招蜂引蝶的·妇，一个贱无赖，一个街揽客的娼女，都是这世上的污秽祸害，我杀了他们，也算为民除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岁腊月，我与青龙坊坊丁陆九一起找小店吃饭，遇见那姓张的·妇被个无赖纠缠，我救了她又揍了那无赖汉，陆九劝我，那无赖也申诉，我才知这·妇为人。腊月间我本要手，却几次碰见那佟三攀墙。张氏固然可恨，这佟三更不能饶，不然以后不知有多少良家妇人受他祸害。我便先结果了这佟三。四日前，才又结果了这张氏。”

    “这中间，你可还害了旁人？”郑府尹问。

    “府尹到底是府尹。不错，杀了佟三后，我觉此类人是个祸害，便围着这几坊转悠寻访，又找到两个，一个叫王六，一个叫多，都是与佟三一般的凶狠无赖，不是一般的闲汉。那多颇不好收拾，还踢伤了我的，害我好些日行走不快便，不然这张氏早化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胆！他们便是有不好，又何用你手？你自家便污秽不堪！”郑府尹怒。

    已到这般地步，齐大郎没什么惧怕的：“我也是帮贵人。”

    郑府尹何曾被人这样讽刺过：“大胆！大胆！来啊——”

    齐大郎冷笑。

    谢庸安抚地微抬手，郑府尹呼一气。

    “你把另两人的尸也埋在了他们所在里坊的荒宅中？这所有人的颅呢？”

    齐大郎看一周祈，又看谢庸：“便是贵人你找到我的？既然你们能找到旁的尸骨，找到我，不妨再猜猜我把他们的放在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分尸，是为了隐藏他们的份，把他们埋在，是觉得他们是污秽渣滓，只合——我却还听过一个传说，据说木可以拘人魂魄，可使人不得超生。或许你让他们不得全尸，也有此用意？”

    齐大郎看着谢庸，半晌：“贵人竟然也知这些乡野俚俗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听说庙宇中的木尤其厉害，或许他们的颅便在某个庙宇，比如捉拿你的那间小庙？”

    齐大郎扭向另一侧，冷哼：“他们便是转世又如何？我本是替天行。”

    郑府尹对衙差，衙差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“你妻蒋氏果真与人私奔了吗？”谢庸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