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回鹘主力量逐渐衰微，可汗渐失威信，诸虎视眈眈，去年冬就有一场叛。”

    崔熠笑了：“这是求咱们援手来了？要我看，就让他们闹腾去。”

    崔熠又看周祈：“阿周，你升官的机会到了。这回训鹰的买卖八成还落到你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周祈嘿嘿一笑，一也不为自己因训鹰加官爵而羞愧，反得意地看看崔熠和谢庸，“到时候，我保不齐就能跟你们一样穿绯袍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，阿周。”崔熠以茶代酒敬她。

    周祈把茶喝了：“嘿，运气来了挡不住。”

    周祈又畅想：“这回训的鹰不凡，保不齐还能额外多得些金银布帛之类赏赐。”

    “还去买刀剑？指着人家刀剑兵库里的兵刃说，这个，这个，那个，除了这些，其他都送你家里？”

    周祈：“对，就这样儿。”

    “这刀剑你又不能吃，又不能喝的，要那么些什么？”崔熠一直有此疑问，不曾问过她。

    “这你就不懂了，一样是刀，一把窄横刀与一把胡式弯刀能一样吗？便是剑，看着都差不多，一寸短一寸、一些一些，都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看你有几把匕首得差不多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刀柄纹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崔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庸举起杯，掩住角的笑。

    周祈摇摇，“你们不懂。这就譬如人，一样都是清冷人，有的就更清雅一，有的就更冷傲一些，别人看着差不多，其实差别大了。这些‘人儿’啊，我就是不使，光看着，心里就兴……”

    唐伯领着罗启、霍英用大盘端了古楼并拌丝、炸鱼段、菠菜豕耳之类菜来。

    “听周将军说‘人’，哪里有人？”唐伯笑问。

    周祈帮着摆盘，笑：“我说谢少卿是人，清雅人儿。”

    唐伯笑起来：“周将军又打趣，男人，不的有什么要……”说着看一他家大郎。

    看老翁嘴上谦虚，里却是自豪的样，周祈忍笑附和：“老翁说得是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是礼试第三场考试的日，等再放了榜，新科士就炉了。

    周祈带着陈小六等站在皇城城门不远站着，看着考完走来的士们，有的面有悲，有个欣欣然，有的互相说着什么，大多都一脸解脱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