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就在这院外等。”顾淮笙外放的气势收敛回来，笑容和煦，仿佛刚才那一瞬间，不过是嬷嬷的错觉:“稍后太妃起了，还有劳嬷嬷帮忙通传一声。”说完当真不再跨门一步，被果壳儿搀扶着，在院门那覆了一层青苔的圆石墩上坐了来。

    嬷嬷被他油盐不的无赖样得一愣，却也没法赶人，只得探瞪了他背影一，转急忙忙回去复命。

    “少爷，那嬷嬷回去了。”果壳儿偷偷回瞅了一，见嬷嬷离开，忙转作势要扶起顾淮笙:“这石墩上都是青苔，少爷可别坐了，快起来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这又不是坐给那嬷嬷看的。”顾淮笙坐的四平八稳:“再说，少爷我不坐着，站着可扛不住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人，非让少爷在这等着啊？”果壳儿左右看看无人，这才嘟囔着吐槽:“老太妃明摆着是不肯见少爷，少爷又何苦磋磨自个儿？您要是个女的，又有将军府靠山，那本不用求着，老太妃不得您她儿媳妇儿，可谁让您是才少爷呢？您就是石墩儿穿，人老太妃也不会答应您祸害烎王，同意你们搞断袖的。”

    顾淮笙真想给果壳儿脑门儿来一，手抬起又笑不笑的放了:“我不跟你说，你个果壳里无仁儿的家伙，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果壳，是果壳儿。”果壳儿往后躲了一，确认主没有真的要打人，这才小声反驳。

    “这两者有区别？横竖不都是壳么？”顾淮笙啧啧摇:“可真对得起少爷我当年给你取的这名字。”

    果壳儿……果壳儿噘着嘴，给委屈的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梵香苑，东边的香堂。

    “打发走了？”老太妃白衣缟素，着手帕仔细拭亡夫牌位，听到后的脚步声都没抬一。

    “回太妃的话，人没走，在院外的青石墩上坐着呢，看样，不见太妃，是不愿走咯。”嬷嬷躬着，如是应。

    “随他等去。”老太妃语气淡漠，听不喜恶，仿似除了亡夫灵牌，世间万，皆不得她，拭半晌将灵牌放回原，从腰上解一双鱼绣面的荷包放置香案上:“殿生前没别的好，就喜摆这，妾闲暇无事，便学着晒了一些，比不得当初御园的幽香沁脾，却是妾这些年心侍培育的，许是土壤的缘故，总是少了一味，殿就凑合着用吧。”

    老太妃给亡夫完己话，回过来，却发现嬷嬷还躬站在那，不由秀眉清蹙:“嬷嬷这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