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听到声音，把老太妃吓了一，转见是赵越，才抚抚，微嗔:“你这孩，怎么不声不响就站人后，吓娘一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什么用心？”赵越苦笑:“母亲这是又准备说，这天，原本就是我赵越的，父亲不死，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帝，而我为太遗孤，才是正统？”

    “母亲的所谓成全，就是不问儿意愿，为一己私，铲除一切障碍，将儿送上那个至无上的宝座，勾结外臣，毒害皇！母亲的成全，就是赏淮笙一瓶鹤红！”赵越脸上已经冷然没有表，声音却一声亢过一声:“当真是，好一个成全啊！”

    “叫上云岚，让他回府把老太妃接来。”赵越闭气:“带去东，她曾经为太妃时，住过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目送云墨门，赵越一个人呆坐须臾，方起走回屏风后，在顾淮笙安睡的榻边坐了来，侧首垂眸，这一看，便是大半个时辰没有动弹。直到人来报，老太妃已经到了东，他这才起走御书房，可即便只是这么一会儿的离开，他依旧不放心，叫来云翼，叮嘱他把人看好，这才走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老太妃浑然一震，不敢置信地瞪大双:“你胡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胡说，母亲心里清楚！”赵越将手中攥的手帕砸到老太妃怀里，牙槽咬，竟还是没忍住绪骤然而起的波动，红了眶:“母亲可还记得，儿曾经说过，淮笙活我活，他若死，我必黄泉追随？母亲这般急切的想要他命，可是也想要了儿的命？”

    云墨闻言一愣，但也没有多问，应了声是，便径自离开了。

    放轻脚步走到老太妃后，好一会儿赵越才语气清淡的开:“母亲对这地方，似乎向往多过怀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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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！”

    “越儿！”老太妃总算是发现赵越不对劲了，脸上的笑容不觉收敛起来，蹙眉斥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娘这是又怎么着你了你这张扎刀带刺的？”顿了顿，眸忽然眯了起来:“可是谁与你说了什么？还是又因为顾家那小？娘不都已经认了你们这婚事，你还想怎样？今儿你让云岚把我接来，我原以为你是谅娘思故之苦，结果竟是兴师问罪？赵越，你可还记得我是你娘？”

    此去东，赵越揣着满腔愤懑，然而真到了地方，远远看着老太妃怀念且痴迷向往的表，心却忽然沉静了来，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“难不是？”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，老太妃也不打太极了，沉脸反问。

    “母亲还没回答儿，您对这地方，是怀念多一，还是向往多一？”赵越目光沉沉地直视老太妃欣喜未退的眸，脸上绷，一表也没有:“母亲这么多年的执念又是什么？是父亲之仇，还是后至无上的权利，未能圆满的皇后梦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赵越转走到一株夹竹桃盆景前，伸手握住一枝丫，用力一掰，就折了来:“成王败寇，历来如此，夺帝之争，父亲没能走到最后，只能说他天命不够，这天，早在他死一

    “王爷还有何吩咐？”云墨回问。

    老太妃瞪了赵越一，低展开手帕，随即就黑了脸:“好一个吃里扒……”话到一半意识到不对，又给咽了回去，气缓了缓语气:“越儿，娘之用心，你为何就不明白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