蜂号像是一尾游鱼，在海面灵活的绕一个小半圆，船着第二发链弹掠过，供奉的海神像木角蹭掉了，碎屑飞溅。灰沙掌舵工夫不差，但他老急转，海连在瞭望台上被他甩得转向，像只沾蝴蝶般飞来扑去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怎么开船的！”海连骂他。

    灰沙哈哈大笑：“别打他们线，只绞桅！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上他们的船了，”灰沙这话着血气，“但看不上他们的人，所以老要船，不要人。”

    海连抹了把脸上的渍，没接话。

    他没有灰沙这么乐观。允海海盗们已近十年未与东州军船较量了，他们只知那些从迟锦城和洛甫城来的商船好对付极了，那里面满载丝绸，香料，酒，积大行动迟缓，像一不角的羊般任由十六岛的海盗瓜分。但对面这艘军舰和它们全然不同，不是固的船，大的火力，都彰显着它并不是柔弱的草动，而是一嗜血猛兽。

    “开炮！”炮舱的手们对着猛兽齐声叫。

    天幕之海战打响。

    2 接舷战

    链弹缠住了风帆，主桅上的信风鸟随着船颠簸毫无规律的不断旋转，瓢泼海从船的左边到右边，每个人上都淋淋的。火不过五六回合，无名军舰便仗着积大吨位重，毫不顾忌地直直撞向毒蜂号。龙击碎木材卡侧板的瞬间，比男人大还的绞索也勾住了甲板，对面的火箭如雨幕，劈盖脸地了过来。

    有人已经落了海，他们上还带着火与。接舷战一即发，灰沙松开了舵盘，他弯刀吼：“把火油桶都丢去！”

    “把对面这帮废也丢去！”毒蜂号在咆哮。

    在幢幢火光里海连听见了两声悠哨音，是灰沙发的。这是他俩之间的暗号，如果一声，他就负责拱卫毒蜂；如果两声，他就得去对面解决敌人的大将。这艘东州军舰远比他俩想象得还要骨，他是灰沙的心腹，是毒蜂号的大副，得副手该的事。

    何况接舷战正是到海连场的时候。

    明火与海缠在一起，漆黑海面上浮着一层漆黑燃油，谁落去都立会被掉一层。海连利用舷绳到了军舰上，浪从他鞋底过，他在混中轻松放倒两个士兵后踩着尸来到副桅杆前，只是眨功夫便顺着绳结攀了上去。位于主桅杆瞭望台上的士兵也不是瞎，发现他后立即刀想阻止，奈何动作慢了一拍，青年便如宣告死神降临的夜鸦般扑了过来，一把钳住了他的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