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奥布里安将钥匙掏了来，他不自觉地来回挲着钥匙上单调的回旋纹，鬼使神差间，一个不太好的念陡地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——他隐约记得，邻居床有个暗格，他曾见过对方从里面掏过钱币来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奥布里安猛地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不行不行，”男人猛地一别，冲着自己断然，“如果了这事，那我跟我笔写过的那卑劣小人还有什么区别？”他急急地走了两步，又嘀咕，“如果我写一封借条呢？就借一个月，这一个月我一定筹齐还给他，借条就放在他床上，或者等他回来亲自给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给谁？”

    这一声突兀问话吓得奥布里安登时发了一声仿佛猫被踩了尾的怪叫，青年颤抖着回看向声音的来源，脸霎时惨白一片——他的邻居就在他两步之外歪着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海、海连。”奥布里安一个瘪的笑容。

    因为对方表和声音都太古怪，海连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：“你在街上楞着嘛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奥布里安张了张嘴，“我散步找灵，正好想到几句台词，就念了来。倒是你，怎么一声音都没有，吓我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走路一向没声音，你又不是不知。”海连不以为意，朝奥布里安伸手要钥匙，“你也别在垃圾堆里散步了，上来吧。”

    奥布里安讷讷地应了声腔，走过去将掌心攥得汗的钥匙给了海连。他靠近了一侧，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海连的后，对方显然早注意到了他，还朝他友好的颔首示意。

    奥布里安困惑：“这位是？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海连卡了壳，不知该怎么向自己这位书呆邻居介绍方停澜，脆，“我亲戚。”

    “噢！”奥布里安连忙朝这位陌生的东州男人行了个礼，“我叫奥布里安，是个作家，也是海连的邻居。”

    “方停澜，是海连的表哥——嘶！”

    他被海连踩了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