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畏，他嗦嗦手指上的甜味，眨着睛问：“不对呀嬷嬷，既然门被妖怪堵住了，婆婆的先人又是怎么知里面都是宝贝的，又是怎么去的呢？”

    老嬷嬷一被问住了，老人枯瘦的指尖捻着衣角的线想了想：“因为……因为他有钥匙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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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嬷嬷的故事确实是故事，但故事有虚实。”方停澜说，“十五年前，有大约一百来位泰燕城民赶在城破前一个月逃了来，其中就有一位名为商未机的刺客大师。以商未机为首，他带领这些人一路往南，乘两艘船跨洋渡海来到了南境。”

    秦唯玉听得一雾，不知方停澜提起的这个人和他们儿时听的传奇故事有什么关联：“你……要我帮你找这个叫商未机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确切的说，是他手中的寒音令。”方停澜说，“这东西就是老嬷嬷所说的钥匙。容朝覆灭前夕，派亲信组织秘密将天机库所有的典籍，兵书，奇巧工艺和大批财宝送往东州的某保。嬷嬷所说的‘恶鬼’，大约就是驻守在那里的守卫。但多年后世事变迁，前朝复辟无望，这个组织便分裂了，他们一分人带着一分东西投奔了北漠——当年破城时那些怪一样的机关兵械，就是由库中佚散的文件改装来的。”

    前朝的辉煌二人谁也没见过，但十五年前的泰燕城破那一仗的惨烈是铭刻在所有东州人心里的，秦唯玉不是傻，一个傻质也不可能在缇苏活过十年，他立刻反应过来：“你是说商未机也是那个亲信组织里的人？那天机库里剩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只有商未机知了。”方停澜接，“你我都清楚，这些武图纸，经纬地图还有典籍著作，远比嬷嬷说的那些金银财要有价值得多。我从几年前知晓有寒音令的存在后，便一直在秘密打听商未机的落，哪怕不知他在哪，能找到这些泰燕人的其中一个也好。但时隔多年，这些从泰燕城远渡来的东州人早就四散八方，杳无音信。”

    秦唯玉急：“那，那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”方停澜说到这里时，嘴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起，他低声，“因为老天终于眷顾了我一回。我甫一南境，便有了绪。”

    海连。

    方停澜在心中无声地念了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大厅里的座钟敲了十一，室外已经隐隐能听见焰火散场时人群的走动，二人必须离开了。

    方停澜最后安抚了对方了几句，并约定好一次该如何见面，秦唯玉都一一答应。方停澜说完这些后往前走了两步，又转回补充：“凡事都有轻重缓急，寒音令我只是说与你知晓，并非立时就要，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是找到费祎，为我父亲报仇，二便是带你回东州。而且不是偷偷摸摸的回去，是光明正大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里时抬起睛，男人正对着窗外的月，也正对着儿时朝夕相的陈王殿了一个笑容——这笑容柔和，温，真诚到近乎虚假，却又带着一叫人目眩神迷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