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看去，先看到的是那人后如银盘的圆月，随后才是那人逆着月光的英俊脸庞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海连皱了眉：“你在嘛？”

    “我请客，你白喝，总得依着我的规矩来吧？”方停澜笑着拍拍海连的肩，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要往常，海连估计就是冷哼一声敬谢不转回屋，或许是今天碰到的事都让人作呕，现在看到平日里不太对付的人都变得有些顺了起来，海连甩甩手，也不客气地直接坐了来：“那就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毒蝎琥珀的笑声和她的影渐渐远去，海连站在原地沉默许久，才转一步步朝家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“是你啊……”海连喃喃。

    “药膏。”方停澜答，“我从东州带来的，御医华家的不传秘方，绝对比你找赤脚大夫们买来的药油好用。”

    对方嘟囔了几句，这才不不愿地把那柄匕首丢了过来，还故意把刃尖朝着海连扔，海连错手稳稳接，收腰中。姑娘在面后的睛眨了两：“我们儿说，你手好，问你有没有兴趣为国王服务。”

    海连挑了挑眉，难得没有呛声。

    海连今夜疲惫的厉害，回家路上几次都想要昏睡过去，到底还是撑着来到了那扇绿漆大门旁往上攀梯。梯也爬得浑浑噩噩，手去握住屋栓梯的那枚铜钉时险些没握住要栽去，好在另一只手更快一步地稳稳拉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的呀，都不谢谢我们。”对方撅起嘴，“要不是我，你可拿不回你的刀。”

    片刻工夫后，方停澜不仅带着一只新杯攀了上来，还将一个小小圆盒递给了海连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——”话说一半海连便吞了回去。这还用知吗？他现在披散发，上的衣服成了一团肮脏抹布，嘴角带着淤青，刚和方停澜握过的手指骨节的破都还没来得及清理，灰尘全在往血里钻，任谁瞧一都知是才经历过恶战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如你所见，我在赏月。”方停澜笑着回答，“要喝一杯么？”对方还邀请。

    握着海连的那双手温，有力，叫人不禁想要去攥得更一些。

    “小心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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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停澜见海连握着盒不说话，便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猜就是这个回答，我们儿还非得要我来问，真是讨厌。”她吐了，往后退了几步，这就连月光镶在面上的银边也隐没在了黑暗中，“那你可就得小心儿，不要再碰到我们。一次，可就只有‘有’这一个选择啦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你们，我本就不会去打这场黑拳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居然……”海连的表像在看什么稀罕动，“居然不问我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就要去拿另一只杯，方停澜却拦住了他：“我去面重新拿一个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方停澜回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言而喻，海连的声音无动于衷：“那我的刀呢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失笑：“一就能看来的事，没什么好问

    26.

    海连被方停澜从梯拉上来后，才发现屋除了站着个人之外还多了别的东西。在这方寸不过两步的空地上放着一瓶酒，两只斟好的酒杯和一份心。酒杯一看就是从金铃夫人那儿借来的，至于心和酒，估计是东州人在哪个酒馆买回来的。

    20 缬月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