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停澜借着窗边光看了一上面的字，嘴微动了动——没记错的话，秦唯玉和自己约定的次见面正是这场《湖边的银钥匙》。他目光转向海连，对方正在等他答复：“他就给了一张票？”

    “确实我只想了一半。另一半先卖个关，可以么。”方停澜又那副熟悉的狐狸笑脸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是去帮助你，也是帮助我自己。”方停澜难得解释，“如果你是觉得单枪匹闯敌人老巢风险太大的话，我能有万全办法能让你全而退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理直气壮：“可那次海战是你们的毒蜂号被我剿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么……”方停澜拖了个音，他勒住缰绳让老转弯的同时，说了自己的计划。海连一面聆听，手指一面来回挲着怀中那件新衣，而在方停澜讲到最后时，他的指尖已经快要掐衣料里：“只要这样就行？”

    “奥布里安说先还你一半，剩一半估计也快了，他其实是个勤快人，就是运气不好。”他见方停澜要张，又添了一句把男人要说的话堵了回去，“别说什么表弟不表弟的，你自己的钱你自己保。”

    “两张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方停澜眨眨

    方停澜在心里叹了声可惜，嘴上却笑：“替我谢谢他，就跟他说如果那天我没有其他安排，我也会去给他捧场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吗？监督我？”海连皱眉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你也会去？”

    海连最讨厌对方这表，他了个随便你的手势后把脑袋转了回去，不再看方停澜。

    “别哄我，你这计划明明只有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就凭你？”青年的视线从方停澜的脸落到对方的上，看着方停澜上昂贵的银线罗衫嗤笑了一声，“只怕方小少爷还没到沙鬼湾就被吞得骨都不剩。”

    海连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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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会。”海连，答应朋友的事总要到。

    “大剧场的票，他请你，说算是利息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帮助你。”方停澜说。

    29 信任

    对方这个答复模棱两可，海连也并不在乎自己收到什么回答，他只要把东西送到就好。青年才要走，想了想又转了回来，抬起说：“我还在想你刚刚说的那个计划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笑笑，从善如地把钱袋怀里，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东西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：“怎么可能。”光是毒蜂号就过许多次想趁火打劫费科纳家的船队的梦，有两次还真的在虎上了牙，更别提其他的海盗们。海上没有法律，更不讲德，归到底，只看火药与弯刀。

    等两人摇摇晃晃地从晨鸣回到安万那区时，正是街的生意峰期，金铃夫人的地盘上再没有多的可以停车的地方，方停澜只好把老牵去了珍珠酒馆。老板娘先是表示这一辆破车占了两辆车的位置不肯收，又说这老随时一副要病死的样，停在棚里都晦气，是收了方停澜双倍的草料钱。方停澜一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两穷人的衣裳一边往回走，结果刚来到住门，便发现海连还站在门，见他来了后把手里的两样东西递给了他。

    “大上如此，其余的随机应变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行了。”方停澜笑起来。他驱赶着老走过一段坑坑洼洼地鹅卵石路，车颠簸，座的木板仿佛随时都要散架，等到这段仿佛吞唾沫都会咬到的路段走完后，男人低声：“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沙鬼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