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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连此时就在一艘黑船上。

    那日从大剧场后，海连又了趟远门了一单法卢科的生意，结账时向这位治安官告了个假。

    “你又要回海上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帮朋友办个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能回来？我这边……”法卢科看了一手边的文件，“后面我会有很需要你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不确定，没准我这次海了可能就回不来了。”海连说的直白，“假如我明年天还没能回来，你就不用再往我家里递信了。”

    法卢科有诧异：“我记得你从不接这没法全而退的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是朋友所托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看，你这个朋友是能跟你心过命的朋友了啊。”

    海连笑笑，没接话。

    他联系到黑船时已经秋，若再不发，便更难寻到一艘愿意在冬天去沙鬼湾的船。好在银又帮了他的忙，对方冲着着他摇叹气：“我都说了让你离那个东州人远儿，你还去帮他事，你要是死了，你存在票铺的那笔钱我可全吞了，一个铜板都不给你妹妹留。”

    “你试试看？”海连把联系地址小心地揣怀里，“走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快吧。”报贩恶狠狠地了烟。

    前桅和中桅天帆都已拉起，这艘名为猫鹰号的横帆双桅船正在全速前。空气里已有了洌凉的寒意，海连从船舱走上甲板，只是接过手抛来的绳，帮忙拴在了绞盘上，指尖便飞速地被掠走了余温。

    破浪声挟着北风一脑地耳朵里，这耳朵也冰凉凉的了。海连搓着手指，去船找了船：“大概还要几天？”

    船是个发密的壮实中年人，大概有一半的北漠血统，他握着烟斗：“如果一直刮这个风，明天傍晚就能到。来一？”

    海连摇：“不这个。”

    船挑了挑眉：“年轻人，好不容易上了岸，怎么想不开又往回跑？”

    “岸上没钱赚，不如回来老本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