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“特赦令和特许令。”

    海连此时心里的震惊不亚于脚的骇浪，他瞪大了睛：“这地方又不是莫亦的地盘，他们的国王跑过来特赦什么？豁许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特赦沙鬼湾所有海盗的所有罪行，并且许以所有人莫亦国民份，所有劫掠舰依旧可以手持国王特许令海，只要不攻击莫亦的军舰就行。”

    假如方停澜在这里，他上就能明白莫亦打的什么主意，但海连不是他，年轻人只是哑然半晌，才勉勉迸一句：“……他们想收买我们？”

    “算是收买吧。”上尉苦笑一声，“他们会给我们三个月的考虑时间，如果到时候还有没想明白的人，只怕不会有什么好场。”

    “沙鬼湾的人不会同意的。”海连。

    “然而事实是，已经有一半以上的人同意了。”上尉说着，看向青年诧异的脸，“人和人是不一样的，天生的坏人能有多少？船歌里唱着告别心的姑娘，愿永远飘在海面上，那都是假的呀。更多的人只想赚到足够的钱就上岸，和父母婆娘孩过上安稳的后半生。”

    海连无言。

    “来上一列舰队，一百门大炮，咱们可以哈哈笑着把它们全都轰跑，但是这两特令可比十座海军堡垒要厉害多了，那些穿着丝绸缎的老爷们更懂咱们这些人的命门在哪。”上尉嗤笑一声，“这段时间沙鬼湾打架基本全是因为这件事，今天晚上黄牙和你因为这事打起来都算稀罕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是同意特赦的那派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，也有许多墙草，想等正式答复时再站队的大有人在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呢？”海连想起之前看到那艘被击沉的船，“你们是反对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看到了你们的船沉了。”海连简短地复述了一遍见闻，随着他的话语，上尉的脸也越来越难看，“……我那时候就意识到沙鬼湾可能了事，但没想到已经分裂成这样。何况如果费科纳是打算是投降的人，应该不会派你来跟我叨叨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妈的，我早跟儿他们说小心绿脚虫这老东西，没想到还是……”男人暗骂了几句，才重重的叹了气，“你刚刚说对了一半，不是我们儿派我来，是我自己来找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