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将木板上的人们一并拖了渊之中。破风逐浪的女妖雕像在冲击中同样被撞得粉碎，那颗艳颅抛起，与莫亦人的海军军旗缠绵在一起，扑通一声掉了海中。另一艘幸存的军舰已经牢牢勾住了女妖号的侧板，不断有人坠海，又不断有人攀附在女妖号的船舷上，像一条又一条蛭。弹穿过颅的声音，刀刃劈开血的声音，呼救与求饶的声音，战争的声音。

    海连握住船帮。他忽然意识到，他脚的这艘小艇，可能是女妖号上唯一的救生船。

    雨又开始大了。

    67.

    在海神号对着缇苏军队发第一次齐时，方停澜便知时机成熟了。他将钥匙攥在手里，步履飞快地向上走去——他的目标在舰尾船楼的第二层，也就是费科纳当时告诉海连他父亲那些旧事的地方，船室。

    他这段时间扮演的北漠人并无破绽，费科纳也经常与他在岛中木屋相谈，但不他表现得如何真诚亲和，对方始终不肯让他这位客人靠近自己的船室半步。费科纳警惕着方停澜，方停澜比他更警惕，自然也不敢冒风险去刻意查探，所以只有海战发起时，费科纳必定会远离船时去督促战况，那是他唯一能房间的机会。他不能错过。

    室外已经彻底黑透，除了桅杆上挂着风灯的那一小片区域外，其他地方本看不清人脸，只能靠声音来确定彼此的位置，方停澜几乎连都不用低便径直冲到了船室的门，他摸了摸锁的形状，心蓦地一沉。

    和他刚刚拿到的钥匙串中任何一把都匹不上。

    50 绝笔书

    现在再去找到费科纳，偷走他藏在上某一的钥匙本来不及，风险也太大，方停澜一气，他看向侧面正在不断近的缇苏军舰，有了第二个办法。他掏火铳填好弹，对准了锁孔。

    轰——！

    炮弹击穿船舷的响，盖过了火铳打碎机关的声音。

    方停澜收起枪，抬脚用力踹向门板，最后一块咬合在一起的锁扣也在冲击力彻底崩裂，大门无声开，他顺利的闪了船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