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旧伤。

    方停澜见对方忽然沉默，便开玩笑似的继续：“说起来，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指你刚刚帮我生烟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举手之劳而已，”海连，“因为你生病所以我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只对弱者温柔了。”

    海连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“你别生气，我刚刚那句话没别的意思，”方停澜退了几步，坐在一颗歪倒的树上，“那是你的善良。”

    “难你不会这样？”海连反问。

    “少年时的我或许会吧，正义十足，不计较得失……现在么，”方停澜微微侧过，“现在如果给予弱者温柔能给我自己带来好，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你借钱给奥布里安？”

    “就像我借钱给奥布里安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还记得你刚到红榴港的时候帮过一个孩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举手投降，“我那时本想制造一个扭转你印象的好机会，结果搞砸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停澜，”海连抱着手臂，“你现在对我这么诚实，我反而有恼火——恼火怎么有你这么无耻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背着你的无耻的事可多着呢，你要想听我可以全代给你，”方停澜不以为耻，反而理直气壮的，“不过有一你大可以放心，我是真喜你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吧，你不用给我什么承诺保证，我不信这些。”海连冷哼，“谁对我好，我就对谁好；假如谁害我，我就会在落陷阱前一刻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定定地注视了一会海连，忽然勾起嘴角：“你杀不了我的，海连。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你虽然嘴上很，但心却很。”

    “哈，你还好意思提第一次见面？”海连冷笑，那是怎样都算不上愉快的初见。

    “你也给了我一刀呀。”方停澜还委屈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以前的事就当扯平。”海连觉再计较去自己没准又要栽方停澜的什么话语圈里，不如赶换个话题。他又看了一那蓝烟：“反正那一箱东西用得差不多了，脆都用掉……你想喝茶么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烧一罐过来，正好……”海连走到方停澜面前，他抬起手，抹了一把方停澜脸上的烟灰，“你可以把你的‘无耻’事全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