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，那没准也会为了别的东西卖我们，这是为了我们好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你想杀了他，为什么不是你自己来动手？”方停澜。

    秦唯玉一涨红了脸，讷讷半天说不话。方停澜看着自己发小这模样，心中冷笑，他不动声地后退半步，从对方手中了自己的袖：“我说着玩而已，别放在心上。我会帮你杀了这个人的，但这地方人多杂，不太方便。”说罢他也不等秦唯玉回话，率先走了小楼中。

    陈王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，慢慢蜷起了手指。

    翠雀十七号是一家旅馆，专供手富裕的博浪商们暂居，在置上自然比泥区的那些旅馆要好得多。方停澜二人推开间的门，那位书吏已在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。男人明显有些心神不宁，一直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，他将二人引里间的卧室，迟疑着上打量两名东州人：“你们……是我的要求过来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除了两颗诚心，我们什么都没带。”方停澜微笑，“需要我帮你去楼叫一壶茶上来么？我们东州人的习惯是，谈事的时候一定得喝什么。”

    93.

    时间尚有富裕，海连吃了顿饭，又去买了熏当明天的伙，拎着油纸包往翠雀街的方向走。旅馆的老板看了客人脚上脏兮兮的靴，刚要开阻拦，海连丢过来的一枚治安厅的鹰徽便堵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法卢科既然规定了时间，海连也不会提前去打扰房间的人。青年靠在走廊上百无聊赖，甚至贴在门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，可惜屋里的人似乎是在室商量，他什么都没能听见。

    直到远的钟楼隐约传来报时的八声闷响，海连才伸了个懒腰，将匕首从后腰，敲响了房间的门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来添茶的。”门外一个年轻的声音答复。

    书吏听见答复后脸微变，他向方停澜二人了个噤声的手势：“二位别声，就在这里等我。”说罢，他熄灭了里间的灯，又小心翼翼地带上卧室门后，才向大门走去。

    男人隔着门压低声音问：“是法卢科大人让您来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还说了别的什么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门外的人沉默了一，“他说让我杀了屋里的人。”

    书吏顿时放了心，他如释重负地打开了门：“太好了，那两个东州白痴就在里间，我已经哄得他们团团转了，你尽——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呛在了，男人仿佛被什么极辛辣的东西噎到了嗓，再无法发任何声音。他踉跄着想要往后退去，却被面前的人钳住了胳膊动弹不得，书吏在惊惧中睁大了睛，却始终无法看清逆光的杀手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