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午夜的允海上火光冲天，船舷撞在了一起，帆在狂风中猎猎飘扬。

    “用刀枪。”

    匕首悬在颈侧半寸，枪直抵额。

    “用手指，用牙齿，用的每一个位。”

    吻里带着血，手指的骨节泛着白，被时的快宛如灭之灾。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青年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发一声脆响，成为了酒馆歌声中唯一的不和谐音。海连腾地一声站了起来：“我看你是喝多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几乎是夺门而逃。

    咽里残存着犯的气息，初夏的栀香送了清凉晚风中，面颊上的度已经褪去许多，但耳垂还是发，仿佛某人的灼灼呼依旧近在咫尺。他僵立酒馆门外一动不动，仿佛能站到地老天荒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海连终于吐了一气，刚打算回去看看奥布里安是不是已经醉倒在桌上了，就看见从前方赶来了一个人。是法卢科安在红榴港的线。

    对方匆匆向他行了一个礼：“男爵，那边的船动了。”

    海连用力搓了把脸，等他再睁开时，瞳孔里已经回归平静，他：“准备发吧，这次我们开黑鲛号。”

    5.

    与极尽华的云中淑女号不同，黑鲛号的外表其貌不扬，同那些游在公海上的海盗们的劫掠舰并无什么区别，甚至看起来还要更寒酸一些。但允海上浪尖混日的人都明白一个理——宁可惹上一队海军，也别碰到黑鲛号。

    它是允海上最快的船，也是最凶狠的船。

    海连登船时，对方已开了近二十海里，他接过手们递来的望远镜扫了一：“查过对面的火力吗？”

    “查过，弹药是普通走私船的给平，有八门重弹和一座船炮，没看到迫击炮。”黑鲛号的大副名叫泰塔，是当年女妖号上的幸存者之一，跟着海连已经有三年了，“唯一要小心的是没能查到他们手上有多少火铳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海连，“先远远地跟着吧，别让他们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