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放心？”海连反问。

    方停澜无言以对。他的小朋友在某些方面永远对他戒备十足，却极其自信地从不警惕自己会对他发起任何的突然袭击，方停澜也不知是该无奈还是该兴。他看着海连也揣了一把火铳在后腰，和那把清钢的匕首并排放在一起，刺客上的装备不少，但并不像许多船一样服饰张扬，所有可能会制造噪音的玩意都被他摒除，宽松的单衫被漆黑带扣住，让人忍不住去想如果解开了束缚，单薄衣衫的肌肤是否会留浅红的勒痕……
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？”海连瞪他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方停澜移开视线，一脸坦然，“我只是想提醒你忘了带弹匣。”

    午后的码正是闹的时候，来往的什么人都有，他们两个东州人行走在其中也并不算突兀，海连带着方停澜在人群中穿行，径直前往了码的酒馆。

    酒馆中人不多，客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享受这波涛来往中难得的悠闲时光，连女们都懒得招揽生意，靠在门框旁打着呵欠。有姑娘认了海连，还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，海连朝她，在屋里找了张桌坐，酒保送酒过来时海连拦住了他，递了一枚银币过去：“最近有什么消息吗。”

    酒保自然认得海连的脸，他殷勤笑：“您想打听什么消息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打听这段时间外面有没有什么新闻。”

    “新闻？”酒保摇了摇，“最近也没什么新闻，大伙唯一聊的多的，只有几个月前大川和莫亦在鲸落岛附近打了一仗，搞得南境去西陆沐峥港的航线被封了。”酒保说到这里事往前凑了凑，压低了声音，“不过有人猜后面是南宏方家在捣鬼。”

    大川和莫亦开战的事海连知，在法卢科的报库中也有记录，只是没提及其中居然会有南宏手。海连不由看了方停澜一，话却是继续问向酒保，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听那帮喝多了的东州博浪商说，好像是南宏撺掇着莫亦打的，军火也是南宏那边提供的！何况航线这么一封，再想去沐峥港就只能绕路走东天理线，那边可妥妥的是南宏的地盘，光是过路费就能剐人一层来，”酒保啧啧叹着，“那位镇海公真是厉害，一会跟好缇苏一会又拉拢莫亦，这才几年功夫就能把南宏丢了场找回来，难怪那群东州佬都说如今南宏哪怕是皇帝老也要看方停澜的脸呢！”

    海连又看了边的某位跟班一，对方表无辜地冲他举了举酒杯，还笑着饮了一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因为打仗的关系，最近海上就没什么活可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”酒保朝角落努努嘴，“您没看见码上停了不少船么？好多船都已经几个月没开张啦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我这边有一笔大生意，你能帮我找到多少人？”海连直截了当的问。

    “有多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