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我的时候，他的睛是净的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嘴微张，“……你很在乎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海连看向对方，目光坦然，“对你也是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方停澜缓缓吐了一气，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从小岬到蟹隆的这段航线并不复杂，只需要顺着洋一路往西，绕过天堑海峡后便可以畅通无阻。海连已向方停澜示意伪装份，对方也就乐得当一只懵懂羊，和龙容一起扮演着那些白鸟区矜贵而又傲慢的富商；而海连上尚未洗去的那匪气也帮了他，至少这艘船上的其他人早已将他看成了落在东州的手，闲时还会跟他喝上半瓶酒，聊聊东州海盗们的八卦。大伙甚至怂恿他完这票，不如留在这艘船上跟他们混。

    “你别看我们船破，但我们这船厉害着呢！”海盗们凑近，“五年前海神号和女妖号打起来那事你听说过么？”

    海连挑眉，“……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船当时就在那里！”男人说兴奋还手舞足蹈的，“乖乖，我从没见过那么吓人的爆炸，连女妖号藏在船底的金箱都炸飞了天，一枚金币和一手指正落到我面前！”

    “啧啧，你岂不是吓坏了？”

    那人摇：“我是吓坏了，可我们船胆大！后来等雨停了，他还带着我们悄悄去捞过东西——喏，你看到他腰上的刀没，那是‘上尉’当年用过的。……你怎么这副表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什么。”青年一气，重新微笑起来，“听你讲的故事听得太神了。”在手看不见的地方，商海连的手攥成拳。

    船扶着自己的佩刀，这一路都心不在焉，他盘算着自己将要得到的那半箱金币，脑里已经开始琢磨到时候如何将自己的这艘破船翻新一番，再去岸上好好潇洒挥霍一——反正他也不担心那对男女会赖账，毕竟看对方那细的模样就是没受过这么挫折的，就算边跟着三个侍卫也不要，在大海上，谁有船，谁的刀多，谁才说了算。

    夜幕落，船又了一烟，刚打算换个人来掌舵，自己去睡个好觉，结果他手还没离开舵盘，就听见船的另一有手在叫：“——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船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么多船？”

    所有人迅速聚集到了船首，前是风雨来的波涛起伏，而在最后那一尾浪落的瞬间，所有人也都看到了远方北宏舰队伸的獠牙。

    112 劫船

    积雨的云层尚在慢慢聚集，但风已经开始刮了起来。

    霾的天空，海连和方停澜自然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封锁线，男爵半眯起睛：“有不妙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