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是，这是一个骗局，那么被他骗了，他也甘愿了。

    他觉得值得，这些天抵得过他之前所有了。

    洋洋低在小溪的肩膀上蹭蹭，他更相信他。

    洋洋磨磨蹭蹭，在小溪边黏黏糊糊半天才向医院走去，可他踏第一步后，就再也没回过，一直走到医院里，医院大门被关上也没阻止他的脚步。

    白天明亮的医院，在夜晚只有两盏灯，略显暗，小人一句话也没说走黑暗里，沉重的大门被关上他也没犹豫哪怕一。

    庄溪看着他的背影，忽然有心酸。

    不害怕吗？不是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吗？

    那么多页的实验项目，永远不会停止的折磨。

    就那么相信他吗？

    心里有沉甸甸的东西，庄溪知那是责任。

    他在小人上寄托了太多东西，小人对他又何尝不是呢。

    庄溪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洋洋，直到晚上十，医院的大门才从里面打开，洋洋像小旋风一样奔向小溪，差把小溪撞倒。

    小溪：“洋洋？”

    把黏在上的洋洋从上推开，庄溪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去医院之前，庄溪让他自己选择，是想开说话，还是想变成正常人类，他现在一也看不洋洋的变化。

    在外面等了接近三个小时的小溪，上沾了带着气的凉意。

    洋洋看着这个真的在等自己的人，沉溺在他满星晖和安谧的双中，双阖动，嘴张张合合，人生第一次：

    “我、喜、喜、你。”

    话语不连贯，声音喑哑，如生锈锯齿在枯木上拉扯。

    是人生第一次开说话，人生第一次说喜。

    庄溪鼻一酸，好像是他自己能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我喜、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洋洋一遍遍终于把他人生中说的第一句话说顺了。

    当院问他的时候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开说话。

    他要说话，不是因为他被嫌弃的一生都源于他的哑，哑他早已习惯，而是因为他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。

    他不会选择摆脱丧尸份而变成一个正常的人类，因为有人不会嫌弃他是一个丧尸，而他要保留住丧尸背后的力量和不死之，用以永远守护在他边，那么永远没人能将他赶走。

    你给我温，我给你守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