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。它骂：“该死的！他后的气更郁了！待他主了大昭，还不知会有多少人受难！”它飞到柳初语面前，命令：“这人怕是忘记了当年你给他的难堪！初语，一会见了面，撕他！”

    它又来指使她了！这些年它也利用它那些古怪能力，欺骗利用了她不知多少次！所幸她始终有自己的思考底线，没有事事被它控。之前她只当这“系统”是厉宁害死的孤魂野鬼，因此才针对厉宁，对它不喜却也不至于憎恶。现得知了书中节，却觉得它用心险恶：它竟是五年前就潜伏到她边，打着“除卫”的名义，借她的手折腾厉宁！

    这“系统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又为何来到她旁，柳初语还摸不清。可是，敢把她当傻利用？当真以为它有些本事，她就奈何它不得？！

    柳初语呵地一声低笑：“胡说什么呢？柳家女，从来不和人撕。”

    系统听了这话，约莫也是无语的，没再说话。太带着柳初语四逛了逛，便来到了城。

    京城的城墙三丈有余，柳初语跟着太上了城墙，一路朝城门方向行。离申时还差两刻钟，厉宁却已经领着数十锐候在了城门外。隔着城墙，他与柳初语对望了。厉宁神间有意外闪过，很快朝她了一个温雅的笑。

    算起来，两人上一次面对面，还是三年前。厉宁被封了燕王，必须前往封地。他拖了一年没肯走，但也终于没理由再在京城待去。离京前的那晚，他来找过柳初语。犹记那夜，他也是这副温的模样，算是剖心置腹与她说了那番话：“初语，我本来想在京城等你及笄，可太容不得我，我不得不前往封地。其实那皇的一切，我并无不舍。可这京城之中，我却放不你。”他的声音如夜间的，轻缓低柔：“明年，我可以来向柳公提亲吗？”

    柳公便是柳初语已故的父亲，因为位及阁首辅，才得了此尊称。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？记忆中，“叮”的那声脆响仿佛再度在脑海响起。一个很机械的声音：“发布任务：拒绝厉宁的表白。”

    系统语气威严：“初语，快拒绝这个！羞辱他，嘲讽他！”

    可柳初语从来不喜在上轻贱他人。她只是带着几分冷淡答：“燕王殿不必来了。爹爹说了，柳家女，只会嫁给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的言之意让厉宁如玉的面庞更白了几分。厉宁看着柳初语，眸似乎了些，可又或许，那浅浅的变化只是树叶的斑驳影。他静默许久，终是退后一步：“你会嫁给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三年时间一晃而过，当初那个夜表白的少年王爷，已经成了世中守护大昭国的战神。柳初语看着这个她不明白的男人，想到的却是书中那一段话：七世人惨死，七世求而不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