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：“是么？难不是太为设计我，趁她不备将她推？”

    彼时，旁人看他笃定自若，他却知自己并不确信。他没有轻信柳良吉的话，可他自己的说法也有漏。若柳初语真是不备摔落，怎能提前在裙中上铁丝？太又为何会先她一步坠亡？加之三年前，柳初语对他的态度冷淡又厌恶，柳良吉所言也并非不可能……

    昨晚他就想清柳初语的态度，不料柳初语竟然说自己失忆了。厉宁其实并未相信柳初语的失忆。或许柳初语真失忆了，又或许她有其他打算，于是假装失忆……真相如何，并不重要。无论是哪况，只要她愿意好好与他相，别再似三年前那般冷嘲讽或是躲着他，于他而言，便是步，便是值得珍惜的时光。而现，她竟然还放弃了离开他的机会……

    早上那句憨的“宁哥哥”又浮现在耳畔……厉宁心中有什么绪迫不及待要破土而，暗自一声苦笑。

    厉宁想，罢了，他便相信了吧。相信她是真失忆了，相信她只记得五年前，他们和睦相的时光。她会亲昵唤他“宁哥哥”，只是因为她本就唤他“宁哥哥”。她会拒绝，只是因为她无意躲避他，又接了祈福这事，便想好好完。

    果然人的本都是愚蠢的，即便怀疑前方是万丈渊，但只因怀揣期待，还是会相信等着自己的是光明未来。厉宁原以为他将人心世事看得透彻，却不料在柳初语面前，还是一样无法自控。可他依旧顺从自己心意起，行到柳初语旁半蹲，哑声：“初语真乖。”

    真能这么乖，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昨夜没休息好，那今日便先回去休息吧。”厉宁朝柳初语伸手：“正好我要去太和殿议事，顺路送你回青琼殿。”

    厉宁依旧是浅笑着的，可柳初语却莫名觉得，这笑容有些不大一样。不是以往一成不变的温，而是藏着复杂绪，喜、纵容、无奈……

    柳初语心中莫名慌了慌。她本能拒绝与厉宁独，不想跟他回青琼殿。她看向皇后，期冀皇后会言阻止，可皇后果然是位人。她朝柳初语，了句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柳初语只得自己拒绝：“多谢燕王殿，我方才睡了会，已经不困了，还是和大家一起祈福吧。”

    厉宁并不求，收手起：“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