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惊得瑟瑟发抖，起初舞时争着风的劲早散了，一个个恨不能把脑袋缩到肩膀里，不被柳初语注意到。

    柳妖姬也只是想恶心崔梦玉几句，没料到厉昏君这么合，三言两语就直接给人走了。她不想再发作去，却还记得贵女们羞带怯看厉宁的样，想了想：“她们才刚，还不懂规矩，去了教坊司难免给人添麻烦，还是暂且留在青琼殿中吧。”

    躲过一劫，贵女们背后冷汗都来了。厉宁自是柳初语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完诠释了一个昏君该有的形象。柳初语本该满意，却想起了厉宁认真看人舞的样，莫名心。

    ——所以，皇帝就是讨厌的。三六院七十二妃，她是绝对不会嫁的。等系统死了，祈福结束，她就回家。

    柳初语恹恹转，朝殿外行去。这般不告而别实是无礼，厉宁却不以为意，自顾自跟在她旁：“今早她们派人来我这，只青琼殿准备了献舞，请我来看。我本以为初语也会参加，就算不参加，也总该上来献个礼，这才认真看到了最后。结果你竟然不上场。”

    柳初语脚步微顿，竖起了耳朵。嗯？是这样吗？他认真看到了最后，是在等着她上场吗？所以结束后，他的第一句话也是问她为何没参加？

    堵在心的石忽然就消失了，柳初语脚步都轻快了许多。可片刻，她又反应过来：等等，厉宁这是……在和她解释吗？！

    ——什、什么啊！她是那么计较的人吗？！

    厉宁眉弯弯看着她笑，低语：“不如初语一人补我一场。”

    柳初语羞恼转：“你要看舞，就去吩咐教坊司！我不会！”快步跑走了！

    厉宁看着她的背影，却并不似往日一般，神渐渐回归漠然。第一次，他的黑眸中有了灼人的光亮，如玉的面上现了一抹薄红。方才在青琼殿的一幕幕在他脑中重放，准到每一个细节：那陈氏女了什么动作，柳初语当时是什么表……

    这段记忆过完，厉宁呼开始混。他觉得自己没猜错。柳初语方才那般，似乎是吃醋了。

    她吃醋了……厉宁心一直压着绪此时一并爆了炸，涨堵他的，无法疏通，不懂表达。厉宁猛然掉，迫自己不要去追柳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