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肆！”又拖住兰彤的手，就将她往后的士兵那送：“去你屋里！罚你这几天都不许……”

    柳初语缓过了劲，本想挣来看看况，却不料可汗一句话没说完，厉宁突然发力！有尖锐的刀剑鞘声，厉宁狠狠一挥手臂！

    殿有一瞬的死寂。随后，兰彤爆发了一声凄厉惨叫，东祈士兵大声呼喊：“可汗——”

    脚步声忽然杂起来，御林军们动了起来。柳初语的动作顿住，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。厉宁甩手扔了剑，于金属坠地声中丢一个戾气十足的“杀”！便打横抱起柳初语，大步朝殿外行去！

    柳初语终于能越过厉宁的肩，朝大殿中看去。可汗倒在地上，首异。兰彤扑在那尸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御林军们正在屠杀东祈的士兵使臣，其余人慌躲避……

    歌舞升平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。柳初语发麻，却听厉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：“初语，别看。”

    柳初语僵着，一收回了视线。又缓缓抬，看向厉宁。可厉宁仰起了：“……也别看我。”他停顿许久，音暗哑：“我怕吓着了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颚的线条绷得很，就像他克制到绷的。柳初语默然片刻，顺从垂了。那些嘶吼惨叫连同大殿中辉煌的灯火一并被抛在了后，厉宁穿过夜安宁的御园，将柳初语送回了青琼殿。

    太医很快被传来，却发现自己没甚用武之地。柳初语只是被扇了一耳光，脸有些红，甚至都没有起。太医只能开了最好的伤药，让柳初语涂一涂。絮送上伤药时，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厉宁终是动了：“给我。你们去。”

    絮惊惧看向柳初语，见她了，这才哆哆嗦嗦将伤药呈上，领着侍女们退了去。房中只剩厉宁与柳初语。厉宁行到桌边坐，打开了药瓶。

    他似是恢复了平静，只是神间还有些沉沉的压抑。见到柳初语看来，他还是笑了笑：“我帮你药。”

    他沾了药膏，朝柳初语伸手。柳初语没躲。男人微凉的手指在她脸上轻缓画着圈，小心将药膏涂满了她半张脸。收回手时，厉宁忽然：“对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