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维持着平稳语气，可声音是柳初语不曾听过的沙哑。“若是不方便，”厉宁停顿许久，结艰难了：“那便也不急着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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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什么不被允许在一起，什么剧崩坏！去它的吧！！

    少女指尖上厉宁的腰，厉宁便是一颤。他僵直看着柳初语取佩剑，又狠狠扔去了远。然后她回来，在他的手臂一通拍。

    厉宁也不料柳初语会突然跑过来。他的第一反应是尽快住自己，不要在柳初语面前负面绪。可一秒，柳初语竟是开始自己的发簪！她将自己上尖锐的发饰全扯，重重扔去了山！然后她伸手，就去解厉宁的佩剑！

    厉宁一抖袖，摸弩.箭递给她。柳初语又依样扔了弩.箭，抬与厉宁对

    厉宁显然也觉察到了自己外溢的绪，转：“抱歉，让我缓缓。”

    晋楚此时行到柳初语旁，接手了照顾她的活：“柳小，请过来这边坐一坐吧。”

    柳初语转向晋楚，又看向远远候着的侍卫们。没人想要去安抚厉宁。或许于他们而言，厉宁是不败的神，是需要他们仰望的存在，纵然偶尔陷危难，也不需要安抚陪伴，因为他很快会解决困难，重新站起。便是柳初语也相信，给厉宁些时间，他会平复绪。她只需要静静等待，等待他转归来，便又可以见到那个温平和、运筹帷幄的宁哥哥。

  柳初语怔了怔。她后才发觉大很疼，原来是太少骑，磨破了。走过来时，她是有些一瘸一拐的，却不料厉宁如此状态，还能注意到。

    她冲到厉宁前，便看见了厉宁愈发红的。她来得突然，那滔天烈焰还没来得及从厉宁中褪去。柳初语忽然便明白了，原来厉宁的哭是这样的。他没有泪，因为他的泪会被烈焰灼。于是他只能似现这般，赤红着……

    厉宁便偏朝后吩咐：“去辆车来。”

    ——便是一秒她就会被附，这一刻，她也要，她也要……

    柳初语看着他。男人双眸都被烧红了，那恨意自他溢，郁得几乎要实质化。她清楚看见了他的愤怒焦灼，看清了他的担忧心痛，也看清了他无着力的悲哀。可他的理智竟然还在。即便压抑到了这份上，他依旧控制住了，不愿给她添麻烦。

    柳初语脑一，眶忽然便了。她提起裙摆，朝那背影奔去！

    柳初语叫了起来：“弩.箭呢？你的弩.箭呢？你藏在哪？”

    他快步朝旁行去，带走了灼烧到沉重的空气。男人立在山旁的梧桐树，任山风他的发，鼓起他的衣袖。那背影看上去无比大，却又无比孤单。

    ——不，不！她不想这样！她不想让他被愤恨啃噬，却藏着那些伤，独独留给她笑颜。她不想他时时理智时时隐忍，忍到她都替他心疼！她曾经遗憾没法参与他的过往，可现，她就在他旁！那些愤怒悲伤……她不会再让他一人独扛！

    厉宁退后一步，声音嘶哑问：“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立时有侍卫离开，去找车。晋楚则与侍卫们低语，让其余人都退远了，厉宁缓声问：“你……可以回吗？”

    柳初语摆摆手：“没事，就是骑不大习惯。”

    可是……谁又在意过，这段时间里，厉宁到底在经历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