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条。光从隙间渗漏来，也带着荒凉。

    还没雪，但接连几天的雨缠绵。教室里的墙角都充斥着的泥腥气味。

    黑板的右上角标着倒计时。

    每天的值日生一次, 修改剩余的天数。

    祁念趴在桌上, 手里捧着英语单词本。

    她今天心不在焉的, 也没跟着朗读。

    黑板上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, 过得飞快。

    之前就听学学们说过, 到了三，时间好像被加速了一样，还没怎么浪费, 时间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屋里闷, 屋外的天也沉沉，叫人看着就不是那么舒服，总是有压抑。

    “班级里是什么味？”

    早自习刚开始, 班主任拎着挎包来，着鼻：“快打开窗，又闷又臭的。”

    “开窗放一会儿, 我来说一咱们班上次的期中考试成绩。”

    “祁念，第一名。”班主任瞥了座位靠窗的祁念一，“年级第十，大榜上就要来了，到时候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, 目前我们班级成绩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同学也像祁念学习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什么都不会耽误学习，这才像样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。今天早自习是英语对吧。你们都快准备一，一会英语老师就过来。”

    英语课代表在讲台上接了一句：“把英语报纸都拿来，一会放听力。”

    班主任话里有话的。

    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忍不住去看祁念。

    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报纸翻来折叠的哗啦啦声音。

    眸微垂，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。祁念把书本往桌上一立，把自己埋了书本里。

    鼻息间有课本的书香味。

    她听着班主任离开的脚步声，从课桌里拿来手机，给慕冯许发了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［N.xx：怎么样？考试成绩？］

    对方回的也快，几乎是秒回。

    ［慕冯许：班里前十，年级前一百。］

    “都什么呢，怎么桌面还有数学的东西，你们数学老师平时都占了那么多课了，赶把我英语的东西拿来。”英语老师人年轻也漂亮，了一卷发，很瘦小，走到讲台上，“报纸，准备听力。”

    “祁念。”

    英语老师很喜这个学生，不因为别的，成绩好。

    “怎么理书还立着，赶收起来。”

    祁念眨眨，立刻收拾了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