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负，连祁念也被欺负。

    忍不了。

    这他妈的，忍个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们是吧？”阿庆余光瞥到旁边的一排，“听说你们还敢背后数落祁念？”

    “没没没，都是误会。”几个男生连忙招手。

    慕冯许拦住阿庆：“阿庆，都是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阿庆说，“许哥你这脸……”

    慕冯许挑眉：“脸怎么了？男人有伤不是很正常的么？”

    阿庆犹犹豫豫的惋惜小神：“都不帅了啊。”

    慕冯许：“？阿庆你别我打你。”

    最后那几个男生，是等祁念原谅了他们才去上课。搞得祁念都不太好意思了，直说自己不在意。

    一直到快要期末的时候，学校里都相安无事。

    不知谁有天在年级群里传了链接。

    这链接是八卦之家的链接，说是扒一扒那个抑郁症自杀的女作家。

    不仅连遗产多少都给扒来，就连家也难逃被扒来的命运。

    然后有个人发现，这个女作家的女儿，也就是正在上学，已经三的祁念。

    而女作家的所有遗产，也都留给了她。

    “爸，这篇文章说的，是真的么？”

    熬了一晚上没睡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，祁念就在客厅里坐着，一直到祁正楷来。

    最近这几天祁正楷上班早，她也只有用这方法才能堵到祁正楷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。”祁正楷打着领带，但目光却心虚的和祁念错开，甚至避免和她对视。

    “有人说，我妈妈曾经是作家。”祁念一夜没睡，这会睛发酸，连咙也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祁正楷叹息了一声：“我要去上班。”一顿，他说，“我们到时候再谈，你不用上学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告诉我，我今天不会去学校。”祁念说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从昨天晚上开始，她的私人信息都被去了。电话还有微信短信，都被不知名的媒加到爆，还有学校里认识不认识的，都来凑闹。

    祁正楷声音严肃：“念念，你已经十八岁了。”

    良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客厅里，窗外的天边泛起来鱼肚白。

    祁念突然抬：“爸，你这么不敢把妈妈的事告诉我，是不是因为你心虚，你疚？”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祁正楷从来没打过祁念，这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他自己也不敢置信地抖着手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说对了，是么。”祁念咬着牙，“您打我，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是被你的不闻不问害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住。”祁正楷又羞又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