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了快三年了，那滋味…”老妇脸上的褶皱中都浮现了一难以名状的满足，她说要去炒几个菜，走去了后厨，学生们一边聊天一边坐着等，有几个对那锅汤十分好奇的男生走到了天井里。

    连小平走在最后面，几个男生在大瓮边探探脑，连小平刚走到一半，突然听见吱呀一声，他们走来后没有关的院门突然像是被风掀上了一样，随即是咔哒一声落锁声。金属锁的碰撞声让连小平心一，耳边接着传来了前面几个男生的惊叫声。

    一个人大的男生跌落在地上，指着大瓮，哆嗦着，“人，人…人。”

    连小平也看见了大瓮里的汤上浮现来的一颗人骨，他双发，在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哭喊声中，突然就想起了刚才车上那个叫陆桐的男生的反问，“更半夜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到路上都看不见其他车，一家还在营业的农家乐，对你来说，很正常？”

    不，一都不正常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一直背对着他们烧火的白发老转过了来，黑漆漆的天井中，只有劣质塑料灯一闪一闪的彩灯光忽明忽暗，老的脸狰狞又诡异，女学生全都崩溃大哭，男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了，两个小侣抱在一起，连小平试图捡起自己为领队的责任，挡在学生前面，就听见白发老，“我数数，有几只…一、二、三、七、四、十一…五十七…哎呀，一天宰一只，可以吃两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没人去纠正他惨不忍睹的数学，老妇从后厨走来，把学生们全都轰到了天井的角落里，看见司机的时候明显有些嫌弃，咕哝了声，“这个太老了。”老妇让他们蹲成一团，指着几个学生试图偷偷拿来报警发消息的手机屏幕，“我认得这玩意，不过你们放心，这地方，除非我们想让你们来，否则，谁也找不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老附和，“对，往外发消息的，就拿来一刀刀活劈生片吃。”

    老妇对老，“你把烧开一。”

    老往大瓮添了几把柴，天井里只剩了学生们的哭声和开后咕噜噜的翻声，连小平心里一团麻，恐惧无望，仅剩一的不死心还在苟延残般挣扎，学生们此时大概都和他一样，无比后悔刚才在大车上没有听陆桐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