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清还是小黄蚊？”

    李妍歆秒回：“小黄蚊。”

    秦璐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得嘞，这姑娘够快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从校办公室来后，曲初没有立刻校门，其实他对这里没有任何好，如果可以的话，他都想把这三年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删除。但是当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片还算熟悉的土地上时，脚自己都把他带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土坡上。

    他在这里打过很多次架，跟谢千遇。而现在回想起来，这几乎是他整个二、三两年来最痛快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打得很痛快，不用压抑自己。

    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自己都愣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。”谢千遇的声音从后面响起，曲初背立就绷直了，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一样。

    他转过来，就对上了谢千遇那双仿佛在说着“还说你不喜我”的睛。

    曲初更加心虚了：“……咳，你不是在阶梯教室？”完全不像是之前刚刚还生着某人气的样，而且他发现自己最近心虚的频率好像有些过。

    谢千遇懒懒地看了他一：“你生我气，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跟别人开讲座？”

    曲初苍白地辩解：“我没有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谢千遇没有戳穿他，只是低兀自笑了，问：“还记得咱俩第一次是因为什么打架么？”

    曲初一愣。

    而愣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记得，是因为他竟然清楚地记得。

    那还是二他转学到星河中没多久的时候，彼时的曲初就跟个永远都睡不醒的睡人一样，每节课都趴在桌上蒙大睡，育课也是用来睡觉的。

    但谢千遇力旺盛又有人缘，他的育课要么是篮球要么是网球。一节课来，大汗淋漓，分被带走太多，他就急匆匆地回教室喝。偏偏，曲初睡得沉，一动不动的，把谢千遇到里面位的路给拦到了。

    谢千遇敲了敲桌。

    “啧，”曲初睡眠一向浅，育课没有老师在讲台上嘚啵嘚，所以他难得睡得很好，被吵醒后不耐烦地瞪了谢千遇一，然后盖上卫衣上的兜帽，继续当他的睡人。

    “起开，”谢千遇有些不耐烦，“让我去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敲了两桌，声音比之前还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