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行后，他来到了会场。报到的程很简单，在前台报自己的论文名字，找到自己在哪个组以及presentation的时间后，再领几张餐券和一个牌，就算完成了。

    回酒店前，曲初决定去一趟洗手间，然后在洗手间的门，听到了熟悉的母语。巧的是，这声音听起来竟然也有些熟悉。

    是谢千遇和李焓宇。显然李焓宇也中了这个会议的论文，不过投稿的时候他还在医科大，所以曲初并不知这回事。

    曲初脚步一顿，鬼使神差地就听起了墙。

    李焓宇：“你还真是魂不散啊，哪里都能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这言语间的怪气……曲初闻言，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“客气了，只是我们家初儿吧，离不得我，他知自己要来E国，早在半个月前，就勒令我一定要跟同事换班。我不换吧，他还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曲初面无表地听着某位机大人把黑白给颠倒。

    李焓宇一声冷哼：“别以为你睁着睛说的瞎话我会听。你我都喜男人，应该知有些东西叫gay达吧？”

    谢千遇闻言，挑挑眉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所谓“gay达”就是“gay的雷达”，可以辨别一个男人是正常取向的还是基佬，有的厉害的甚至还能分辨这个人是1还是0。这些都是谢千遇听说的，他可没那个闲逸致去判断别人的取向。

    李焓宇：“我知，你是1。”

    谢千遇再一次挑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李焓宇继续说：“但曲教授也是，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谢千遇眯了眯睛：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李焓宇冷笑一声：“我可以为了曲教授当面那个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谢千遇一愣——当然是不可能的，他梦都想把曲初给压在好好疼。让他去当那个被疼的人，想想都觉得有些惊悚。

    李焓宇：“别跟我说你想一辈柏拉图，”他轻蔑一笑，“都是成年人了。什么是真？真就是在撞号的时候，主动零。”

    一回听说这理论的谢千遇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门外的曲初明显脸一冷，他往里走了几步，沉着脸推开了洗手间的门。

    谢千遇和李焓宇俱是一愣。

    “说够了吗？”曲初冷冷地问，不带任何温度的睛直直地看着李焓宇，“说够了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