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嫌你丢人。我和你爸不一样，何肆。”

    医院大堂的空调温度恰到好地收了上的汗，他们取了号，在等候区落座。

    何肆问，“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晏尚覃知他安静来了，没再钻角尖了，便一个温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想说，明年等你考完了，我们就一起住吧。最近我找学校师协调实习工作的事，师帮我介绍的实习大概率就在华南区。我想跟你确认一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他把方才想说的话说来了，在他意料以的，何肆果然起了很大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一起住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我租个房，你也搬过来住。”

    何肆想了想，不置可否，“……到时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晏尚覃了何肆的手，手微微颤了一，没有避开，任由他握着。

    第14章

    临近傍晚余不减，黯淡无风，路边疾驰而过的汽车扬起了枯败的灰尘。

    晏尚覃送何肆回学校上晚自习，在校门站立，目送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何肆回，见他还不走，便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一个学生经过晏尚覃侧，似乎也注意到前方的何肆，他呆滞了一秒，尔后以极快的速度向何肆跑来，何肆吓了一，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这是一条狗在奔跑。

    是代景。他手里什么也没拿，估计刚吃完晚饭，上没穿校服，悠闲地了一件黑T恤，他跑到何肆跟前，又看了看远的晏尚覃，脸上浮现警惕的神，然后他一手揽住何肆的肩，另一只手不由分说替他拎过行李箱，笑着哼起了歌，还说，“肆儿，回家咯。”

    “回宿舍。”何肆纠正。

    “宿舍就是家。”

    他们扛着行李，哼哧哼哧爬上八楼，刚过五，何肆门发现宿舍里坐着一位舍友，他们互相打过招呼，代景走来，自顾自地坐在何肆的床上。

    那学生原本在整理书包，代景用余光观察动向，直到学生站起来，包里发钥匙悦耳的晃声。

    代景问，“同学，你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吃饭，吃完了去上晚自习。”学生有些莫名其妙，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同学再见。”代景挥挥手。

    等宿舍的门关了，代景抓住何肆整理行李箱的手，沉声问：“是他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