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听师兄说选课的窍门很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肆。”晏尚覃不得不打断他，“我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何肆闻言轻轻嗯了一声，低去拖行李箱。

    “走，送你去车站。”

    晏尚覃看着他，。何肆的余光看见晏尚覃的烟盒还摆在桌上，他想了想，什么也没说，把烟盒放袋里，去玄关换另一只鞋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地走公寓大楼，在路边拦了个的士去北站。

    节后陆续商家已经开始营业，从车窗往外望去，路边的商铺还有年轻人在排队。穿着衣服的狗在主人脚边活蹦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。

    何肆也忍不住笑了，晏尚覃奇怪地看了他一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，”何肆用手背捂住嘴，低声笑，“我在看刚才路过的那个狗，剃得那么短，却穿了个小棉袄。”

    晏尚覃侧看了看窗外，什么也没看到。

    “已经错过了。”何肆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晏尚覃伸手，摸了摸何肆的发。因为一直懒得去理发，何肆的发越来越，他索用橡圈绑成一小束在脑后，显得随又清，有一别样的艺术。

    “这个发型很适合你。”晏尚覃说，“你的脸型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像浪艺人吧？等开学了再去剪短。”何肆也不自觉地摸了摸发。

    “像搞艺术的少爷。”晏尚覃笑。

    接来又闲聊了几句，彼此便再度陷沉寂。夜已，再加上何肆实在是困倦得不得了，脑袋里糟糟的，周围寂静的时候甚至能受到耳边有个嗡嗡的声音挥之不去，他打了个哈欠，很自然地将侧靠在晏尚覃的肩上。

    这时一车灯的光芒迅速淌过，晏尚覃低，看见何肆双眸闭，薄薄的在光线微微颤抖，就像是……

    光线飞快掠过，车重归一片自然的幽暗。

    到达北站，晏尚覃把何肆叫醒。他好像真的睡熟了，醒时还面无表的哼哼了一会儿，晏尚覃：“好了，你送我到车站了，快回去休息吧。”何肆闻言便一清醒，抿着嘴摇摇，车去拿行李箱。

    他发觉自己渐渐能看来路上谁是gay了。以前他对此毫无意识，现在却能很锐地察觉到空气里那些忽然凝固的可疑成分。车站人不多，离他们不远就有三个年轻男，应该也是来送人的，那一对同侣挨得很近，正在跟朋友挥手告别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看那一对。”何肆说。

    晏尚覃刚拿了票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何肆扯了扯晏尚覃的衣角，提醒他看那一对侣。

    “那边那一对，他们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