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目光，看着收回手站在他课桌前的姜屿。

    姜屿也盯着他，抬起冲着桌面了，一脸冷漠，“两清。”说着转回到自己座位，直接趴在课桌上，只留一个后脑勺冲着这边。

    他说话的语速快，又只说了两个字，季钧其实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，脑里还转着那两个字的音节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扔在桌上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忽然一顿，白的塑料袋，药盒的廓和上面印的字十分清晰。季钧有些讶异，伸手打开袋，拿那盒药看了看，目光旋即落到那一盒医用的一次罩上。

    想的还周到，他拨了拨盒，很有些新奇。

    虽然他让何源给他带了罩，不过姜屿能想到这一，显然是用了心的。

    心突然变得有好。季钧把那盒药放回塑料袋里，和罩一起书包，角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午放了学，吴松问，“去打球吗？”

    姜屿把作业本连同发来的试卷书包里，“不去，晚上还有事。”他把书包甩到肩上，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吴松冲他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姜母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姜屿放书包，淘米锅，把饭蒸上，又拉开冰箱，拿昨天买的菜，手脚麻利地了一个末茄、一个煸四季豆、一个素炒青菜，还有一个汤。

    等菜好，饭也刚刚好，正好开吃。

    他先拿一个小碗盛了汤，也不用勺，直接凑上去喝；一边喝一边又拿一个大碗，把茄青菜和四季豆都拨了一半去，上面再盖上堆得冒尖的白米饭。他端着碗走到餐桌边坐，顺手拿起手机划开屏幕，一边刷微博一边大往嘴里饭菜。

    独自吃饭有冷清，不过他已经习惯了，一个人就着各搞笑视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姜母和姜父离了婚，独自带着儿生活。她在服装厂上班，拿的是计件工资，为了能多挣钱，加班是常事，也没有太多时间和力去照顾孩，姜屿打小就是自己自己。

    吃了饭，他收拾好碗筷，把没动过的菜用保鲜盒装起来放冰箱，这样姜母回来一就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