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拐了个弯，摸上自己的鼻。“你……”他垂着睛，不太敢看季钧，闷着声音，瓮声瓮气：“你转过去一。”

    季钧没有说话，抬起睛看了他一，过了片刻才“嗯”了一声，修的手指挑两棉签，又拧开碘酒的盖，将棉签放去蘸了蘸，接着才递给姜屿，微偏过，脖上的伤。

    姜屿着那两棉签，抬盯着那个狰狞的伤看了一会儿，这才慢慢凑过来，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拭伤周围的血污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十分轻，季钧调动起所有的官去知，也并不觉得疼，反倒是有的，像是羽轻拂，忍不住微微动了一。

    姜屿动作一顿，神控制不住地往季钧脸上溜了一，嘴动了动，似乎是想说什么，却又没开，只是棉签拭的力度更加轻柔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季钧更是觉到一轻轻的凉风拂在脖上。他微微一颤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觉握成了拳。

    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姜屿趴在他上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耳畔是沉沉的呼声，肩窝那一团被气呼得，灼的温度几乎要向蔓延到心脏，压在膛的重量沉甸甸的，奇异地让人有一踏实的觉，相贴的地方炙，和着的汗意，让他真切地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。

    季钧不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，或许很，也或许只有一瞬，他的脑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，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，只有怀里抱着的重量是实实在在的，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他听到了两颗心脏动的声音，就在咫尺之间，嘭咚、嘭咚，沉重而有力，像是战鼓在和鸣。

    姜屿僵着手把伤清理净，又拿着净的纱布犯了难。

    季钧偏过，目光落在他不但是特别密实的睫上，旋即视线往，看了看他手里的纱布，了然地挑了一眉，默不作声地拿起胶布撕了三条粘在上面，重新递给姜屿，“帮我贴一。”

    姜屿不太自在地偏了偏，避开他的视线，用一只手小心地把纱布上去，仔细地把胶布贴平贴整齐。

    “好了？”季钧察觉他的手离开了脖颈，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姜屿弯腰想收拾，却被季钧抢先一步，利落地把药箱整理好，拎着站起来，问，“这个放哪里？”

    姜屿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，季钧站起来的时候，他不可抑制地往后仰了仰，而后才慢慢站起来，去接药箱，“……给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