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啊……”他抓了抓发，“其实你没必要这么，毕竟……”毕竟他还咬了人家的呢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季钧的领，看到若隐若现的一角纱布，有心虚地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季钧察觉到他的目光溜过自己的脖，微微笑起来。

    他此时摘了罩，上的乌青虽然还在，不过仍然无损致的面容，角上翘的时候，连颊边的小小笑涡都变得闪耀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不一样。”他说，却也没有解释哪里不一样，停了一，转而问，“你喜喝粥吗，鱼片粥？”他查过的，骨伤病人饮宜清淡，堂的菜多重油，并不适合养伤。

    这个话题转得有快，姜屿愣了一，心里不免有嘀咕，这是个什么意思，要承包他的午餐？

    但是季钧也没有明说是要给他买，万一自作多地误会了人家的意思，那就很尴尬了。他想了想，谨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，“还行吧，我觉得堂的粥就好的。”就是寡淡了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钧听来了他的拒绝，沉默了一，忽然：“我觉得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他垂睛，密又很的睫在白皙的脸上投一片暗影，掩住眸中的神，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失落，“你是因为我哥受伤的，又因为我骨伤变得更严重，这让我觉得很不安，很……愧疚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太喜亏欠别人，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补偿，我会觉得很难受。”他抬起睛，静静地看着姜屿，“你能理解那受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姜屿不小心和他对视一，顿时有被煞到。

    他早就知季钧得好，但是没有注意到睛也能这么漂亮，乌黑的珠凝视过来的时候，简直有一能把人去的力。

    他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，视线有发飘，努力把心神拉回到季钧说话的容上。

    好吧，季钧的这句话……他还真的能同受的。就是没想到冷如季钧，在这方面居然跟他差不多。他心里诡异地升起了一类似同盟军的觉。

    “也不能这么说，”姜屿盯着生练习册，咕哝着说，“其实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，不仅揍了你好几拳，还、还咬了你的脖，这么一算，算是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能扯平？”季钧反问。

    要是姜屿回答“是”，他可不会信。别的不说，就看对方对上他的目光，不超过两秒绝对会移开视线的表现，就知这家伙心里的包袱有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