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脸庞背着灯光，被勾线条朗的颌线，看上去有一沉静的锋锐。

    夜风从防盗窗来，将他宽大的T恤得贴在上，少年的形虽然削瘦，但膛和胳膊已经足够结实，也有足够的力量，为生养他的母亲撑开一片天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就像季钧所说，第一次月考的难度并不算大，第一场语文考来，姜屿自觉得顺手，写完了作文还剩了十来分钟，可以检查一。

    选择题分有几个答案不确定，而且都是二选一难以抉择的选项。他盯着两个都很像正确答案的选项，琢磨了又琢磨，最后谨慎地用橡掉原本的答案，小心地涂上另一个。

    还有一分钟结束考试，姜屿又改动了一个答案，随后地吁了一气，放笔，伸了个懒腰，等待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老姜！”刚走考场，正巧也走来的吴松就一个飞扑扑过来，揽住他的脖，迫不及待地问，“那个病句题你选的什么？B和C老搞了半天都没看来哪里有问题，最后蒙的C，你选的哪一个？”

    姜屿回忆了一，“C吧……不对。”他忽然想起来，“本来选的C，后来改成B了。”

    “靠，难我又蒙错了？”吴松郁闷了。

    姜屿其实也拿不准，“我也不确定对不对，好几个答案都是二选一蒙的。”

    “人生如戏，全凭运气。”吴松听了嘿嘿一笑，把重心压在他肩膀上，“没事，咱哥俩肯定有一个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靠。”姜屿左肩被他没轻没重的胳膊压到，抖了一肩膀试图把他抖开，“你自己多重心里没数吗？给我起开。”

    这时季钧正好从后门走来，看到这一幕，顿时皱了皱眉。吴松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搭在姜屿肩膀上的胳膊就被一只手抓住拉开。

    他转一看，就见季钧皱着眉，表怎么看怎么嫌弃：“你小心别压着他肩膀，刚拆了石膏，伤都没好透。”

    吴松愣了一，“哎哟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一时激动忘了形，季钧一说才想起来，赶放胳膊，张兮兮地看过来，“没事吧老姜，我没把你压个好歹来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