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宗主要求可真多。”江原，“他要喝我手指泡过的酒。”不但自己要喝，还要端给白晚楼喝。近在咫尺时，江原后悔看不清白晚楼的脸。

    但是衡止此名，应该是权衡斟酌的意思。理说，衡止这个人，是无宗几个当家中最冷静，也最客观的一个人。不过此时看来，杀气好像不比晏齐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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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没有。他心里有些奇怪，说来他们也不是没见过。难白晚楼不认识他了？现在安安静静坐着的白晚楼，到底是不是正常的。临到要走，江原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。

    关键还是因为落在无宗。其余两样东西已经都在无宗了，谁知连照耍什么样。忘忧丹是不是一直在他手里，只不过借了个名，才说是寻回来的。

    他很少和别人，也很少有别人这样叮嘱他。

    连照珠转过去。

    可能是觉得这个人又疯又被关起来。

    眉山老问：“还没请教连宗主，忘忧丹是如何寻得的。”

    云行想了想：“很少见他，他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不应该这么多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原探去问云行，“衡止真人是这样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意思意思算了，这酒太冷，少喝。”

    顾青衡：“我怎么不曾见过这条蟒。”

    “那蟒蛇是我亲手在伏龙岭所擒，忘忧丹也是我亲手所掏。”衡止一丝笑意，终于舍得抬。“如果顾老想看的话，可以自行探个究竟，伏龙岭迎你。”

    “一年？还是半载？哦，对。苏宗主刚立基业便仙逝，此后顾老就迫不及待地另求生路，以免与我们同合污。那恐怕一年半载也没有罢？”

    白晚楼不禁抬了。

    但白晚楼就在前，不知为什么就多了句嘴。

    不过是倒三巡酒而已，江原以为只是一会儿的事，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。待他从场中退，云行倚在上，汗都了一层。

    连照说的很简单：“杀了条蟒，从里掏来的。”

    江原说完自己也奇怪。

    自江原来了无宗，便不曾见过衡止，也不曾听衡止说过一句话。衡止的声音，十分缥缈，他这个人，也很清淡。就这样坐在那里，仙风骨，你本不觉得他终日后围聚的都是妖兽。此刻衡止垂眸，撇着茶沫，慢条斯理。

    云行：“哪样？”

    这话轻，只有他两人能听见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，待洗沐礼时迎忘忧丹。到时是

    “你得不错。”云行敷衍。比起和江原解释一桩已经发生过并没有挽救的事，他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场上。酒已喝毕，该说的话也得说起。今天顾青衡他们来什么？说是商讨如何迎三宝归位，但说到底还是为了忘忧丹该落谁家。

    因为有别人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顾宗主在无宗才多久。”

    但他没开。

    太可怜。

    云行想说你最后一杯酒倒错了，还想说连照本不是要喝你手指泡过的酒，但他那些话在尖了一圈又一圈，到底是咽了去。有心累，就不想说话。反正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江原想了一个词：“绵里藏针？”

    眉山老打了个圆场：“并不是怀疑，只是好奇。”毕竟其余两宝一直都在，但忘忧丹却已遗落多年不曾寻回，哪知这么简单，还在无宗。

    就是用最客气的话，说着最狠的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