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火。

    就这么散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？

    这是欺怕！

    江原一回瞠目结。

    白晚楼是个什么人，霸得住无宗，降得住淮南王，如今竟然连雷云也要惧他三分？江原看向白晚楼的神顿时从‘一个人’变成了‘一个靠得住的人’。

    这不是人，这是避雷针！

    白晚楼吼完雷云，再看江原，就已经换了个神，一脸‘我什么都没’的无辜模样。转变如此之快，叫江原都反应不过来。如果不是万仞剑那寒芒没来得收起来，江原几乎以为自己不但瞎还聋。方才那声吼是假的。

    连照看了看这光声音大却用没有的雷，再看了看白晚楼，最后看了看江原。他说：“这就是你说的能劈死人的雷。”

    江原：“……本来是。”

    连照没说什么，就是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个笑声不用特别理解。

    反正懂的人都懂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明明平时对这天雷厌恶至极，苦于寻不到办法解脱，如今看它吃瘪应当是件快活事。但被连照这一笑，江原突然就有自家孩拿不上台面的憋屈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不能脸。

    绣枕。

    连照却不再这雷，他只：“你讨厌他？”

    他是指白晚楼。

    江原：“不讨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和别人一样怕他？”

    江原看了白晚楼，白晚楼想要挨上来，江原心有余悸，只避了一避。白晚楼虽然此刻心智有变，却也不傻，指尖没勾到江原的衣袖，便垂了来。青葱素净，了一小截在袖外。

    “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。”江原说。

    连照想不通：“那你有什么不愿意的？”

    江原也不知为什么。

    只是本能拒绝了。

    他其实确实可以不用拒绝的，因为能宗的机会实在太少。而连照是把机会送到他前——但是先前送到白晚楼边的那些人都不见了啊。

    江原毕竟纠结。

    谁知那些人是不是死了。

    无宗三最，江原已经见识过了。白晚楼确实能叫人哪怕是冻成冰坨也忍不住要把视线在他上连，哪怕是清心寡如江原，也难以免俗。但每当江原心底泛起火——白晚楼是如何轻而易举宰了那只冥兽的画面就从脑中翻了来。

    循环反复。

    迅速把惊鸿一面的火焰给浇熄的明明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