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有何脸面，在我面前放肆。”白晚楼中无他，负手而立。但见江原正面向这里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无宗的衣服，他不。”

    江原：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心绪复杂。

    这他娘的就是你削了他衣服的理由。不愧是无宗大老，连照的师弟。留了气不留面，是个狠人啊。但江原也没闲着，趁白晚楼心思未改，也趁顾明夕尚在沉默中省得再多嘴让人忍不住想抹他脖，果断朝弟：“还不将你们顾师兄抬走。”

    顾明夕蓦然站起：“我有脚，会走！”

    声音之大，言语之愤慨。

    江原还没来得及声。

    但见本来闭上的白晚楼蓦然睁，中俱是犀利。“来人，把他送到明火阁。宗规十条他犯其四，秉连宗主知晓，命执法弟律行刑。该打多少鞭，一鞭也不许少。”

    江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都说了不要多嘴。

    留他一命还要自寻死路。

    也罢，和他无关。只要不死在这里，那便随白晚楼兴，还能送连照一个人。

    见弟们悄摸要四散而去，而白晚楼微沉着脸，已又坐回去——同他原先一模一样。江原微微动了动嘴角，指尖悄悄一指：“白老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有没有看过天女散？”

    白晚楼漫不经心望过去。弟离去之，忽然狂风大作，像平地起的卷风，迷了他们探路的，那些或是藏于树间或是躲在石后的弟被风得避无可避，纷纷跌落来。

    瞬间便如狂风过境，扫了个净。

    江原蜷起手指收在袖中，像没事人一样，悄悄走到白晚楼背后，负手俯，随后才说：“让你久等了，我们回去吧？”

    他因为弯着腰的缘故，发从肩，到白晚楼颊侧。这个距离，十分近，近到白晚楼只消伸一只手，便能掐住人最脆弱的脖颈。可是掐死了没有意思，掐死了，就只能冷冰冰躺在那里，就像是白晚楼一个人坐在宝冢中的玉石堆上时那觉。

    虽华却冰无。

    白晚楼给够了冥兽机会，他在宝冢里盯着它很久，那只冥兽都不敢妄动，这让白晚楼觉得无趣。世界像是静止的，没有声音，天地也像是静止的，十分单调。直到山崖边忽然攀一个人，天上响起一雷，撕开了白晚楼脑中混沌的迷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