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也不看。

    这回成沅君终于转过了：“连宗主，你们宗门这么没有规矩，宗主说话，弟能随便嘴的吗？”

    连照：“知。”

    连照收回视线，声音懒散：“解释一？”

    “等一。”

    连照：“小江。”

    成沅君：“在呢。”

    该问的还是会问，该来的也还是要来。成沅君闭闭，攥着人金，琢磨：“本王觉得，连宗主现在应该还有耐心听我说一个故事？”

    成沅君屈尊降贵倒了杯茶。

    江原：“若非你碎了白老的兔，他也不会犯病。”

    成沅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再叫两个人。

    连照叫住了成沅君。

    不让说话，就只能看手。江原张着手掌，看手心中隐隐若现的小蝴蝶。看着看着，不知不觉想到白晚楼教他的剑。虽然只有一式两式，他也从未练过。但只一握剑柄，竟然觉得很熟稔。

    “先前，本王在浮陨坛替宗主把慧大师他们请到了山外别院，这件事宗主是知的。”他这么善解人意，还解了连照当时的难题。

    江原转开。

    成沅君刚开：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风平浪静，别说电闪雷鸣，连了珠玉袖的小电也没有。

    连照看了成沅君一，走到床边。他确实是要睡觉，衣服尚未解开，纱一样的外袍拂过淮南王的指尖。连照探看了一看，这个只能容纳半人，里面并不幽，而是九曲十八弯，从上面往，是看不所以然的。

    人已到，茶已沏，连照：“成王？”

    江原有了可想的事，可想的人，便不再说话。成沅君望了一江原，见对方果真闭上了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成沅君改了，“但能话短说。”

    他装作没听见江原的话：“但是慧是和尚，眉如意是士。”

    当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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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练剑或许当真不错，无宗或许也当真不错。有一瞬间江原甚至在想，倘若他不在西域，倘若他真的留在无宗当一个修养的弟，似乎也很好。

    倒茶没问题，听故事总是要备些心。叫人也没问题，人多闹。有问题的是其中一个是要讲的这个故事的另一个当事人。成沅君本来以为，叫两个人最多是把晏齐和衡止叫来，毕竟他们才是无宗同门师兄弟。现如今这叫什么，这叫‘对质’。

    他因为成沅君，丢了白晚楼，又因为想找白晚楼，而再见到成沅君。想见的人见不到，不想见的人抬不见低见。江原会动容吗？哪怕连照明艳四方端坐在此，江原一颗心也静得能表演一踏雪无痕。

    他挲着杯，轻咬着嘴，眉轻蹙。若非腕上金锁寒气森然蠢蠢动，倒是一幅柔弱无骨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但是成沅君是谁，从前就敢摸老虎尾，何况现在。才分开又见面，说明他们还是很有缘份的。他不慌也不忙，趁着连照和晏齐说话不注意，冲江原笑了一，无声，同甘共苦。

    成沅君委婉：“可能有——”

    电也不电。

    “等我倒一杯茶。”

    “成王。”

    江原闭了嘴。

    连照：“要看你这个故事多。”

    一只摆得好好的瓶忽然碎了。

    江原：“你连和尚和士也不放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