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从没有人敢在白晚楼面前这么说话。一来白晚楼听不懂江原叨咕的东西，二来白晚楼最常擅的无非是两件事。再吵，不然就去死。然而这两件事在江原上忽然都失了效。他不但不，还不怕死。一时之间白晚楼忽然没了杀手锏。

    全好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江原生怕白晚楼追上来拎他的脖，脚有如生风。他虽然嘴上很能辩解，心里

    白晚楼并没有赶江原走，也没有掐江原的脖，江原便一路跟着白晚楼。这里乎意料的安静，甚或乎意料的好风景。初时还有雾，日足了后雾气散开，便映一地繁盛锦来。远甚江原脑海中的枯草连天荒野丛生。

    白晚楼：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打你一掌，你睡一夜便能好？”

    江原问过白晚楼，对方却半句话也无，不禁心中想，不会又犯起疯病，这回是怎么个疯法，只喜看着人，却不说话？这便伸手在白晚楼前晃了晃，手却被人一挥。

    江原吃了一惊：“为什么不好？”

    除了风大，几乎要把人冻得瑟瑟发抖外，不失为人间一仙境。漫地连翠中，白晚楼那单薄的一件衣衫在风中像凌的蝴蝶，江原光看看就觉得冷。他不但看着冷，自己确实也冷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江原站住了脚。

    江原摇：“我不过来。我又不傻，你骗我的，我若是过来，你再推我去，我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江原：“……让你打一掌，我恐怕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是恢复了一半，尚需调转八个周天。

    白晚楼轻哼一声，负手往外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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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大实话。

    白晚楼微微蹙眉：“我已经饶了你一命。”言之意，昨夜若非他留手，江原的小命已经没了，哪里容得到现在和他叫板，与他争论留与不留。

    “全好了？”

    江原随后跟上，满脑是白晚楼危急的模样，得不么回答，心里难安，仍然固执地想要一句肯定的回答。“你还没回答我，你已经好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掐死我吧。”江原。他不但不过去，反而退后一步，先白晚楼往走。

    全好？

    白晚楼：“什么。”

    能活着在这里住一晚的，恐怕他还是第一个。江原走着走着，恍然惊觉此地熟，再一看，这个地方有剑气留的痕迹，不就是他假装白晚楼，骗珠玉他们去的地方吗？那此地就是，再往外就是吊桥，吊桥外就是无宗。

    “来而不往非君，我昨日照顾你半夜，甚至连幼时糗事一并说给你听。老翻脸无，这叫薄寡。”江原边走连嘀咕，“薄寡懂么，就是你们中原人常说的，有了新忘记旧，说你负心汉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了地，未休息片刻，就来寻白晚楼。撞上了晏齐，怼上了连照，取了罗网，甚至牺牲了薛灿留的最后一只小蝴蝶。付代价这么大，是躺在别人膝睡一晚，就能轻飘飘被人赶走的么？

样不怕死的倒是很少。他自清醒之后，从未有如此近距离与不遮住双目的江原对视，一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白晚楼：“我看你也不怕死。”

    江原一也没和白晚楼开玩笑。

    白晚楼看着他；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