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那这样呢？”

    白晚楼低，轻轻碰在江原上。

    如今白晚楼的，都是江原过的。

    白晚楼也抱过江原，在雷阵之中。那是急为了救人，救人之时，当然什么都不用考虑的，而且犯起疯病时的事，白晚楼记得不多。他只是方才在这里风了很久，隐约想起来，似乎是有过一段时间，颇为依赖江原的。

    但疯之后的事，白晚楼记得就清了。

    比如在心境中，江原抱过他。

    在先前不久，江原与他渡气。

    如果是别人对白晚楼这样，已首异了。但这个人是江原，江原事，白晚楼总是很有耐心。江原若喜一样东西，只要一分，白晚楼会给十分。

    江原采玉，白晚楼给他金山玉海。江原喜月，白晚楼便将月握来送给他。但玉别人也能送，月谁都瞧得见，如今江原要与他渡气，气不能随便渡，渡多了白晚楼也会死。所以白晚楼就想问一句，江原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他若果真喜抱，那就抱久一些。

    若果真喜渡气，适度的也可以。

    白晚楼事只讲结果，不问缘由，只自己喜好，不别人意愿。他第一次想等一个人，对人有待，但没能等到。那么这一次，他一回问别人一件事，是不是也会同那一次一样，等不到人，也没有答案？

    江原视线落在白晚楼血淡薄的上。

    这个人，人虽然冰冷，又动不动就要掐人脖，但却是柔的。江原不是没有碰过，先前给白晚楼喂血丹时，便是这样将药以嘴相渡，但当时一心想着救人，并没有想太多。如今回味起来忽然觉得那觉份外真实，好像就在前。

    他本不掺杂狎昵之意，但忽遭此问，两滋味同时涌上心，江原一时之间心绪纷复杂，哑了半天，说：“那也是因为要救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——”白晚楼伸手上江原的心，，“你心得这么快，也是为了救我。”但江原的心得这么快，是救不了白晚楼的。一颗心在别人的膛里，又怎么能救另一个人呢。

    江原顿时攥了手。

    他心得这么快，不止是因为手里有一只兔。更是因为心里有一只兔。它在那活蹦四溜达，搅得他心神不宁，一时之间连话也答不来。因为他现在思来想去，满心满，若要说回答，也无从回答，但要开，便只想着叫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白晚楼。

    多的也不说。

    但凡好像叫这个名字，心里就涌起无上的喜悦，比见到了天第一的人还要来得兴。也但凡只有见这一个人，就胜却人间景无数了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为了救你。”江原中映着白晚楼，他低声，“因为我有些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