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在场几人都变了脸。

    江原一愣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连照负手：“小江是晚楼看中的嫡亲弟，你们这样欺负人，便是在打晚楼的脸。晚楼的事，本宗作不了主。但是顾宗主的伤，本宗还是能作主的。不如——”

    当年冰雪姿容，待到如今眉目霜，哪怕什么都变了，骨里的狠劲是不曾变过的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却听那边低咳几声，顾青衡受白晚楼一掌，虽面若金纸，嘴角溢血，却还能自撑着站起来。

    一是因为桥断了。

    二是因为白晚楼叫他大师兄。

    若论场中故，顾青衡同白晚楼应当认识的比连照还要早。他初见苏沐时，苏沐边就跟着白晚楼，哪怕往后数年不曾相见，白晚楼留在顾青衡心中的模样，最刻的还是抱着那只兔坐在枝桠之间。

    他抹去边鲜血，说：“原是我手过重，吓到贵宗弟，又未顾全此地，毁你一座桥。自愿领这一掌，愿奉上金银以作赔偿。不劳连宗主费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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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白晚楼是怎么疯的吗！

    连照心不好。

    白晚楼不过见了一只兔碎了，就如此癫狂。但原来那兔是从前苏沐

    江原看着白晚楼朝自己直直走过来，不禁瞄了连照一，生怕白晚楼在大广众之要替他渡气。毕竟白晚楼极有可能这事。

    见白晚楼已到跟前，江原张：“白——”

    连照仿佛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但是怼人不怼自己人，自己的师弟，要打也要关起门来自己打，要关也要不叫外人看见自己关。让别人瞧笑话的事，连照是从来不的。

    “倒是白老。”顾青衡看向白晚楼，“多年不见，旁人只你患重症，不见踪影。却原来这么多年，不过是闭关修行，功力见。”就算此刻山，认这天第一的名，怕也无人多说闲话。

    提什么不好提苏沐！

    江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昆元剑从以前就知此并非善类，日后恐有腥风血雨。果真不错。当年血染罗煞堂，乃白晚楼一人所为。这样的人，疯了究竟是不是好事？

    “慧大师，话不是这样讲。顾宗主是什么人，小江又是什么人，需要他用上拿手绝活来指？倘若不是大师你心怀仁厚，小江怕是已经一命呜乎。”

    剑怎么了？珠玉的。江原还没明白，但见白晚楼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剑。一言不发，竟然略过他径自朝崖边而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无宗一草一木，都不容别人放肆。”

    对顾青衡的话，白晚楼理也不理。他打完了人，就像从未认识此人，方才打的也只是一木。只不过一转，就朝江原走去。

    江原尚在疑惑中，却见顾青衡神微动，忽然：“晚楼，当年林中初见，你师父送你一只兔，玉雪可，叫你千万揪了不能丢。那只兔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能叫白晚楼叫他大师兄的事，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，而能使得白晚楼叫他大师兄的人，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。他想到这个可能的人，心就更差。

    他看了金锁的主人。

    顾青衡自眉如意边走，方才眉如意拉过了他，叫他免受剑气袭之苦。他：“多谢眉手相助。只是，一人事一人当。不必再叫替我周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