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你难能困住风么？困不住的。既然困不住，人活在世上，为什么不去抓一些能抓得住的东西呢？活着，还是要实在些的好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薛灿忽然，而后才说，“你继续同你的心上人好吧。早些同他说清楚，都说最是人间留不住，能快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
    江原啊了一声：“你要走？”

    薛灿嗯了一声：“你当我果真很空闲，只为了找你么？我有事要办的，只是先来找你，但你不同我走，我就只好去正经事了。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空同你见了。”

    办什么事？难薛灿手这么，竟然伸到了中原来。江原忽然有一他在大山里面自给自足啃馍，兄弟却已经在外面金碧辉煌吃香喝辣的觉。

    江原：“你还来不来？”

    薛灿：“你以后同人相依相伴，我何必来不识趣。恐怕就算我要找你，你也不会有空理会我。”

    江原想了想：“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薛灿本以为，江原总会留他一留。结果江原从来没有变过。他气了半天，在气死之前，抿着嘴便要走了。要转，方想起一事，又同江原说，“有件事忘记告诉你，方才叫人给你的玉，你留着。你不是夜间睡不安稳么？拿着它，往后便能睡个好觉。”

    这才果真离开。

    这一回薛灿说要走，似乎真的是走，江原看着他的背影，总觉得，这一别，他们似乎再也见不到了。江原望着薛灿离开的背影，忽然上前两步，喊：“薛灿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是薛灿再也没有回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小气，不肯给我留钱。但你也不必跑这么快。”总觉薛灿在听到喊声后，飞的更快了。江原站在那里，叹了气。要玉有什么用，又不能吃。

    连照约了江原在亥时，离亥时还有些时间。江原看了看天，回到屋前推开门，屋摆设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。桌上一只空碗，是白晚楼留来的。

    想到白晚楼的粥，江原不禁有了笑意。说来先前还很嫌弃，如今倒是有趣。只是即便是现在，他也是能不喝就不喝的。哪怕白晚楼掐他的脖。

    再往里看，锦被还在，明珠也还在，唯一缺少的是那个人。江原坐在床沿，心里想起白晚楼。不知对方现在在什么。一日不见方如隔三秋，他才见过，却觉得有些想念。

    他喜白晚楼，那白晚楼喜他么？

    江原手里握着那块玉，捂着那只冷冰冰的兔。脑里一会儿是白晚楼冷若冰霜的脸，一会儿是薛灿笑眯眯同他说话，两个人颠来覆去，直把他搅得痛。

    忽然之间他就想起梦中一个孩。

    那个孩走在凤栖丛中，前还有一块金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