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酒坛堵住他的嘴，“成兄怕是醉了，走吧，你该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，你说这里随我来，你看，太都快要山了，天将暗该是留人的时候。今夜我睡在这不成么？我们再喝两坛多好啊。”

    苏沐摇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小孩儿得早睡。不然不。”

    成沅君乐了：“你这个人，他是你儿吗？你同他什么关系，酒不让喝，连睡觉也要。以后他娶媳妇你也要吗？”

    苏沐笑：“他与我之间，你懂什么。即便是我持他娶妻生也很正常。再说了，你当他是你么？你往后少来，不要教坏他。”

    说罢就将成沅君赶走。

    苏沐所说虽半开玩笑，却也不是害成沅君。白日里来，气攀升，有苏沐在，倒无事。夜里一凉，渐重，外人是受不了的。何况他只说成沅君若要寻他饮酒作乐可随意来，却没说能留。人要讲原则。

    成王怏怏，只能走。

    倘若不是后来苏沐与成沅君之间因着各各样的事生了龃龉，逐渐有了争执，他们本应当能是更好的兄弟。

    不过，苏沐同成沅君好也罢，恶也罢，都与白晚楼无关。旁人若是经成沅君这么一挑唆，大多是或伤神或愤怒，甚至能拍案而起。

    昆元剑在此，一定早早说一句：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白晚楼却只说：“你来这里，是为了激怒我？”

    成沅君戛然闭嘴。

    白晚楼看向璧和：“叛宗之人应当如何，你明白么？”

    璧和：“唯有死一途。”

    白晚楼的神就愈发冷淡去，声音像结了霜：“既然明白，就自己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宗教诲，我从不敢忘记。”璧和，“死不可怕，我不怕死。只怕日复一日，如同游走亡灵一般的活着。”

    白晚楼这才仔细看璧和。

    他从不仔细看任何一个人。

    璧和的模样，实在太过于普通，在这个人如云的无宗，丝毫不起。同珠玉站在一起，更是被比去七八分。正因他如此普通，才不能叫人想到，他竟然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成沅君找上璧和，问他：“如今有一个机会，可以叫你离开这里。你肯不肯？”

    璧和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