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窝。”

    “若论余地，无宗给的够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难我还要谢苏沐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原叹了气，“你如果非要和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计较，又有什么意思呢。我虽然不知你们究竟为什么会分扬镳，但就我看来，苏宗主并不像是那两面的小人。当年的事，你果真有问过苏宗主么？”

    江原直截了当：“你若对他不满，便要说。有疑惑，就要问。不说不问，私论断，轻信他人。昆元剑，你说苏宗主对不起你，你何尝对的起他。你说他偏心，你何尝正过心。难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心存偏颇，不过是有了个正当的借，从而顺心行事吗！”

    顾青衡蓦然拳：“你！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！”江原低呵一声，“我要是你，与其计较一个故人，还不如带着明夕师兄，教他人，授他剑术，也好过叫你二人死后到了他母亲面前，也无法待。”

    “为人师，为人兄，为人父。你到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寥寥几句话，顾青衡如遭雷劈，面惨白。

    他这一生，竟然在这三两句话中被说了个完全。

    江原没有兴趣别人闲事，若非顾青衡痴心十年，叫他想来心一动，不知为何想到同样陷困境的白晚楼，他一定当场劈死顾青衡就了事的。可若是行一善积一德，小恩小惠，行来倒也无妨。全当替白晚楼积德。

    可惜顾青衡不聪明，非要来招惹他。

    那就别怪江原不客气了。

    打死人的本事或许不够，气死人还是绰绰有余。别说顾青衡只是一时心迷茫，才叫江原编排说疯了。即便是顾青衡没有疯，江原也能将他气疯的。

    江原懒得再费，再要挤去。前却拦了一只手。三番四次阻他去路，这回江原是真的没有耐心了。他中神沉来，嘴上不轻不重：“顾老，我不欺负伤患，但有时候被急了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”

    而就在江原驻足的地方，有一条青黑的小蛇，不过拇指细，正十分认真地试图爬上顾青衡的摆。江原这些日没白费功夫，拿血喂了好几条蛇，如今正好来试试不用。

    顾青衡的手动了。

    金环蛇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顾青衡掏一锭金，直接：“我要说的话，听不听？”

    江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金环蛇蓄的势还在腹中，忽然觉得天旋地转，懵之中就被人拿脚尖到了角落里。它主人客气地握住了顾青衡的手：“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