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我不要你的连心同命。这一年，我愿自己死了，死在黄泉路上，等晚楼百年千年，与他仙人相隔，也不要和你多呆一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杀你，也不会叫晚楼杀你。”江原的手逐渐收，但面上却一也没有显现来，“杀你脏我的手。你也不他动手。”

    薛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江原转就走。

    江原或许是不肯杀了薛灿，但不代表连照不动手，连照已经不多时，能忍江原这么久，不过是因为仅有的一些耐心而已。他与一众人冲到这废墟之中，正见江原从中来。

    便在江原走远，连照准备将薛灿拿时，薛灿神明灭，忽然：“你记住了，我只会死在自己手里！”猛然朝自己天灵盖拍了一掌。

    这一掌声音够大，是碎骨之声，也直接破了气海，但凡任何人都逃不过，一定是个死的。

    连照站住脚。

    从前成沅君诈死时，还躲了个无影无踪，但是薛灿这一掌，是一也没有虚作假，也没有金蝉脱壳之计，睁睁就没了声息，倒在一侧，半动静也无。

    在场众人都没半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见薛灿果真不动，阎一平大着胆过去，揭开薛灿的面，想看看是否是他本人，这一看，差惊呼声。这张脸，即便是印满了纹，但阎一平仍然是认得的。

    阎一平当便要：“他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住！”江原淡淡，“我不要听。”

    阎一平改了：“……他是自己死啦。”

    死当然是死的。

    一个要死在自己手中的人，不会再活第二次。

    圣教有蝶为幻影蝶，可变换形貌。而天蛛丝所制罗网，能隔绝一个人与世间的气机联系。薛灿分明来了无宗，浮陨坛却只见成沅君。但凡成沅君在，江原用灵蝶千百遍也叫不薛灿。江原望薛灿不会落雷，望成沅君亦如是。

    有些事经不起推敲。

    当时选择信任而已。

    揪着孙离躲在一侧的萧清绝暗暗捂住自己的嘴，却听孙离桀桀笑了两声：“一个本来就要死的人，却还要多此一举自己杀了自己，真是活久了什么都有。”